我愣在原地,看著幸村精市那張俊逸的俏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喉嚨口就像有一團棉花塞在裏麵,說有多難受就要有多難受。
幸村精市站在我麵前歪了歪腦袋看著我,淡紫色的眸子裏藏著一絲絲的笑意。他的嘴角幾乎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但我還是發覺了。
幸村精市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我笑。也許幸村精市的笑容對別的女生來說是一個很厲害的殺手鐧,看到他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上帶有如沐春風的笑,都會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總是覺得他這樣的笑容很恐怖,就好像是在對我作無聲的嘲諷。
媽媽曾經對我說過,笑眯眯不是好東西。這句話被我記了很久,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在幸村精市身上應驗,但是身邊總有一個對著我時刻笑眯眯的男性,我覺得還是怪嚇人的。
“旁邊的女廁所客滿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大腦運轉的速度太快,嘴巴跟不上節奏還是怎麼的,我居然很傻地在幸村精市麵前扯了個謊,還是扯了個很沒有說服力且漏洞百出的謊。
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到了。用四個字來形容一下,我覺得成語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胡搞瞎搞這三個都可以用在此時的我身上。
我忽然覺得上輩子的我一定跟幸村精市有一段孽緣。比如我是《西遊記》裏麵的孫悟空,那幸村精市就是如來佛。他的手掌巨大,把我給壓在了五指山下好幾百年。他就是我的克星,總能逮著我的弱點,接著戳心戳肺地變著法兒地打擊我,而自己在一邊笑眯眯地看好戲。
“哦,是這樣啊。”
在我隨便扯了個謊之後,幸村精市竟然滿臉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隱去了,換上了一套若有所思的麵部表情。
“嗯,是啊是啊,就是這樣的。”我跟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同時邁開雙腿往廁所外麵走。
“那杏子妹妹是已經上完了?”
就在我還有一步就能離開男廁所的時候,幸村精市微微側了側身子擋住了我的去路。
不可不說,立海大的男廁所設計真是非常地具有人性化,有一扇門作為屏障擱開走廊和內間。回想起我在現實世界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女廁所可沒這待遇的說……
“嗯嗯,上完了。”
我打著哈哈回答著幸村精市的話,一抬眼,他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看著幸村精市那雙極有威懾力的雙眼,我出於身體本能地懼怕,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杏子妹妹……”
我往後退了一步,他卻前進了一小步,身子依舊擋在我的麵前。
我和幸村精市之間的距離並不近,他說話的時候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我霎那間很鄙視自己這穿越了之後縮了幾厘米的身體。
“你上完了不洗手嗎?”
幸村精市抬起手,指了指在他右手邊的洗手池,接著他看著我一臉正經地說。
我頓時ORZ……
*
我耷拉著腦袋不負幸村精市所望地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衝了衝手,塗了點洗手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按他說的做,但身體已經先思想一步進行了他的指令……
難道我穿越了之後副作用是身子不受大腦控製了嗎……
衝洗完手,我回頭看著幸村精市,問他:“我洗完了,可以走了麼?”
“洗幹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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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這娃是有潔癖嗎?
盡管我在心裏怨念了很多遍眼前這個皮膚比女人還好,長相極其陰柔的男生,但我還是很狗腿地照他的吩咐又洗了一遍,然後我說:“……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