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六祖陵還是第一次這般熱鬧,雖然這片陵園很大,此時也顯得有些擁擠。
據說參加這一次盛會的年輕人有接近八千人,冷風流聽見這個數字,著實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少年天才這般不值錢了!要知道有資格參加這一次盛會的年輕人都是二十歲以下的武者,能在二十歲達到武者境界,哪個不是少年天才呢?
像那次血月公國血蟾都的藥蟾大會,參賽的三百餘年輕人之中,也不過百餘人是武者境界的人,已經讓冷風流十分驚訝。
不過細想想,這也在意料之中,這一次的盛會舉辦的消息,提前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已經散布出去。稍稍有點想法的年輕人都會奮力衝擊一下武者的壁障,各個家族更是鉚足了勁,希望自己的家族子弟能夠大放異彩。
隻要進入七大宗的任何一宗,都是光耀門楣的事情。這樣必然會導致許多人的突破。這次是王國頂級的盛會,對年輕一輩的吸引力相當巨大,畢竟機會如此難得。
而那藥蟾大會所聚集的僅僅是血月公國都城血蟾都的年輕一輩,而且是極為有數的一小批年輕人,畢竟藥蟾大會是一年一度,有許多是已經參與過的年輕人,就不會再參加,還有許多不願意參加,所以那三百餘隻是血蟾都的一小部分年輕一輩。何況血月公國不止一個血蟾都,還有其他的州府。
……
六祖陵這塊地方,並沒有什麼高牆壁壘,平時也沒有什麼森嚴的守衛。平日裏有些陰氣森森,除了一些想要碰運氣探尋六祖遺寶的修煉者,並沒有什麼人願意來這裏。如今這麼多人一次性湧入,人氣足了許多。
這裏雖然叫做六祖陵,誰也沒見過六祖的陵墓在哪裏。整個陵園倒是布滿了一些一些王公大臣的陵寢。那些陵寢都裝飾十分奢華,有的墓前有著雄偉的石碑,有的排布著威武的石雕。
現在,陵園中心一大塊區域被圈了出來,用以七大宗門選弟子。這塊區域的周圍都籠罩著一層光幕。這層光幕似乎是七大宗聯手布置的,其中有不弱的天師參與。所以這光幕能夠檢測靈力和神魄之力的水平。
武子們是無法穿過這層光幕的,隻有達到武人境和一枝天師的境界,才能入內。年齡超過二十的,也是無法穿過這層光幕,妝容可以騙人,但是骨齡卻是騙不了人。就像樹的年輪一般,人的骨齡是無法掩飾的。所以一些想蒙混過關的,這個算盤是打不響了。
……
冷風流換上了那身灰色的天師法袍,領上的法徽熠熠生輝。跨過這層光幕屏障的時候,冷風流作為一名天師,很清楚的感覺到法陣的波動。那股波動很強,冷風流覺得布置這個法陣的天師至少也是五葉大天師級別的人物。
入得光幕之中,這裏麵倒不像外邊那般擁擠了,這麼大的地方,容納幾千人是輕而易舉。光幕中的這番場景,讓冷風流不禁想起那次藥蟾大會。有的人抱團站在一起,有的人孤單一人,那些抱團的多是一個家族的人。
冷風流不免有些擔心,自己冠軍侯府的那批人,在這裏恐怕討不到什麼好。無論是功法武技,還是戰鬥經驗,冠軍侯府的那批年輕人都稍顯不足了啊。
冷風流的一身天師法袍有些紮眼,周圍這一小塊地方不少人投來打量的目光。冷風流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往中心走了走,看到一個空著的涼亭,桌上還有套茶具,便邁步進去了。
不得不說,這六祖陵的山水景致還算不錯,這亭子觀景的位置也十分不錯,冷風流一個人,自斟自飲,雖不是酒,倒也有些瀟灑的意味。
……
來來往往也走過了不少人,有些人似乎也覬覦這個涼亭,隻不過畏於冷風流那身法袍,不願前來相爭。沒人願意在大會開始前就得罪一名天師。冷風流樂得清靜。果然,小夜說的對,天師這個身份是有用處的。
……
忽然一道聲音自冷風流身後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閣下,在下不知能否與君共坐?”
冷風流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應聲轉頭,看到那人時,頓時喜出望外:“鼎都!”這發聲之人竟然是臧鼎都。
臧鼎都也沒料到這竟然是自己的義兄冷風流,本以為是個高傲的天師,臧鼎都正是手癢,想在正式開始之前,和這一人霸占整個涼亭的高傲天師較量一番。看看是自己的神力更猛,還是天師虛無縹緲的神魄之力更厲害。
“兄長!你也來了啊,哈哈哈!”臧鼎都發出爽朗的笑聲。
冷風流近日曆經喪親之痛、別離之苦,此時與故友重逢,一時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激動的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