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還是拚命搖著頭,往後挪移的速度更加快了。男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女子一步步的後挪。
冷風流即使看不見女子的麵容,都能感受到女子的恐懼。男子的緊逼,使這女子的哭腔越來越重。這女子似乎忘記了可以捏碎自己的木牌來保命。冷風流很想提醒這女子,隻要捏碎木牌就可以獲得安全了啊!
但是這女子始終沒有捏碎木牌的意思,她依然目光盯著那四個少年,屁股貼著泥地,用手掌支撐著身體,一點一點向著冷風流隱藏的樹叢移動。冷風流甚至有種錯覺,這女子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了?
但是冷風流依然沒有移動身體。因為這四個少年,至少全是九鍛武子,就算冷風流不懼他們,但是也得費一番手腳。所以冷風流依然按兵不動。這樣的賽場被人圍攻,很容易引來他人環伺,那樣才是真正的危險。
……
女子持續地往後挪著身體,“啪”的一聲,女子感覺自己的手似乎按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女子往後一轉頭,透過枝葉,正好看到了冷風流的兩個大眼睛。女子露出極為渴望的眼神:“救我,他們要殺我!”
冷風流心裏無奈歎息了一聲:“唉,你還真是幸運啊!”
冷風流身軀一震,掙開渾身的枯藤,緩緩走出來,扶起了那個嬌弱的女子。然後立在女子身前,意思已經極為明顯。
四個男子臉色一變,冷風流躲藏在這裏,他們四個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為首的那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看冷風流的年紀尚輕,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強烈的靈力波動,認定冷風流不會有多麼強大。便開口道:“這位兄弟,這是我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幹,不要插手,我四人不會為難你,請你離開。”
冷風流聽完這話,沉吟片刻。看向了那女子,女子又投以哀求的目光。按理說,冷風流沒必要招惹這閑事。但是無奈已經現身,這樣走了,似乎有些不合道理。
冷風流扭過頭來,尷尬地向那女子問道:“要不……你捏碎木牌?”
那女子一聽冷風流說這話,兩顆水靈靈的眸子裏,瞬間就盈滿了淚水,馬上就要落下來。
“得得得!別哭!”冷風流看這女子梨花帶雨的模樣,也不敢再問這女子為何不肯捏碎木牌。就趕緊轉過身來,對那四個男子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四位老兄!”
冷風流倒不是因為這女子的美色而上頭,況且這女子也不美。別說是跟花前月或是那紅色皮裙女子相比,就算是和冷秋相比,這女子也遜色多了。
冷風流之所以選擇一戰的原因不止一點。
首先這四人實力並不強,都是武子九鍛的實力,若是四人都是武者,恐怕不會這麼多廢話。四個武者在這種場合,足以橫著走了。四個九鍛武子,冷風流倒沒有什麼畏懼之心。惡魔蜥他都殺了數百,縱然沒有墨雲騅和雪銀槍的輔助,四個小小的武子九鍛冷風流還沒放在眼裏。
另外,一直躲著也無聊,冷風流也想要試試自己的戰鬥力,借助龍涎金柳突破到武子九鍛,冷風流除了和那群惡魔蜥戰鬥過,還未曾發生過戰鬥呢。二來,這女子使冷風流想起了花前月,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還有最重要的則是,冷風流方才已經稍稍查探了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窺伺,所以隻要盡快結束戰鬥就可以避免被人漁翁得利。
……
為首的男子哼道:“兄弟是非要插一腳了?”
冷風流微微一笑道:“這位仁兄,若是我沒站出來,也就罷了,但是如今我已經站了出來,也不好再做縮頭烏龜。所以,能否看在我的薄麵,放過這位姑娘。再說了,就算是要淘汰這位姑娘,擊碎她的木牌也就可以了,你們何必要傷人性命。”
男子又冷哼一聲,看冷風流沒有離開的意思,怒道:“既然你要多管閑事,那就別怪我了。”
那男子一使眼色,其他三位也撲將上來,將冷風流二人包圍在內。
冷風流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被那女子按到腳麵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場戰鬥在所難免了。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