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流帶著好奇和憧憬的眼神盯著龍涎金柳前麵的那個法陣,張三寶也關注著法陣的變化。
忽然,那法陣之中噴出熊熊烈焰,那數百顆一級獸核和獸卵,在一瞬間爆烈,流出晶瑩的紫色液體。
烈焰依然在持續灼燒,又是嘭的一聲,那顆五級獸核也爆裂開來。冷風流聽著那嘭的聲音,心頭在滴血。五級獸核啊,那是多少靈幣啊!
此時法陣中隻剩下了那顆惡魔蜥王腹中挖出來的獸卵。
那些獸核和獸卵流出的液體,自然向著在那顆五級的獸卵彙聚,那些紫色液體就這樣,在烈火的炙烤下一滴滴地滲入五級惡魔蜥王的獸卵之中。就像是惡魔蜥王的獸卵在吸收養分,準備出世。冷風流真的覺得那顆獸卵一呼一吸,好像要爆裂了一般。
在那些紫色液體幾乎完全滲入了五級獸卵之中後,張三寶又拿出了三種靈材,隻有一種是冷風流認識的,是千年的燭妖草,按品級來說,是比龍涎金柳低一品的玉階下品靈材。其他兩種恐怕也至少是玉階的靈材。一一投入法陣的烈焰之中,片刻之間也被練出了精華,融入了獸卵和獸核之中。
烈焰依舊在炙烤著。那顆獸卵還在堅持著,但是蛋殼變得越來越透明。冷風流在感歎自然的力量果然神奇,看似脆弱的卵,卻比最堅硬的獸核還要能抗高溫炙烤。
待五級獸卵將所有的紫色液體吸收幹淨之後,隻聽得哢嚓一聲,蛋殼終於破開。冷風流瞪大眼睛,想要看看破殼而出的是什麼玩意兒。
但是,和冷風流想象的不一樣。破殼而出的不是一隻小惡魔蜥,而是一顆肉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珠子。這顆珠子的顏色,就像是新生嬰兒的肌膚一般,充滿了生命力。
這就是所謂的避毒珠?沒錯,這就是避毒珠。
張三寶撤去法陣,將避毒珠捏在手裏把玩了一番,還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竟然透著一股異香。不禁讚道:“不錯不錯,原核煉原卵,好東西。”
數百的獸核,數十獸卵,其中還有一顆五級獸核和五級獸卵。幾乎耗費了千萬之資練出來的避毒珠怎麼可能不好呢?這一顆避毒珠幾乎可以抵禦一切五級及以下靈獸的毒。
張三寶沒有將其收入囊中,把玩夠了以後,就拋給了冷風流。
冷風流雖然因為失去了千萬巨款而肉疼,但是得到這樣一個好寶貝,也讓冷風流十分滿足。對於一名修煉者來說,異寶總是比靈幣更有吸引力的。冷風流心滿意足地將這顆避毒珠也掛在了項圈之上。項圈傳達出了一股厭惡之意,好像在說,把這樣的東西掛在我身上,實在是一種侮辱。搞得冷風流啼笑皆非。
“老家夥給我的破銅牌子,你倒是歡喜的緊。避毒珠這種好東西,你反倒嫌棄。”冷風流在心裏與項圈交流,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這項圈似乎還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意識並不完全。而且冷風流的實力也太弱,所以兩者的交流十分有限。冷風流隻能通過感受項圈的情緒,來猜想項圈的意圖。或者就隻能像上次借助翻天翠玉修複靈府那般,項圈直接牽引冷風流行進。
看來看滿地的惡魔蜥殘骸,張三寶隨手繪了一個陣符,那些惡魔蜥的殘骸就開始燃燒起來。
……
“師父,那接下來咱們又要去哪兒呢?”
張三寶思慮了一下,故作神秘地道:“既是雲遊,何來定向?東有蒼龍伏於淵,西有猛虎藏於林,南有神鳥匿於火,北有龜蛇隱於幽。心之所向,即是歸處啊!哈哈哈~”
冷風流看著神神叨叨的張三寶,心想這老家夥又發什麼瘋,又開始說些瘋言瘋語。幹脆改名叫張三瘋算了。無奈道:“那咱們到底往哪個方向走啊?”
“這個嘛,簡單!聽它的。”張三寶拍了拍葫蘆,然後把葫蘆往半空一拋,葫蘆在空中悠悠轉了幾圈,然後葫蘆口指向了西方。“走吧,徒兒,繼續西行呐……”
張三寶哼唱著小曲,二人一馬就這樣又緩緩的向著西方行去。細細一聽,才聽出來,這老家夥哼得盡是些淫詞豔曲。冷風流投去蔑視的目光。
……
往西七百裏都是荒漠,冷風流本想著趕緊走出這片地方。但是張三寶以欣賞風景為由,足足走了三日才走出這片千裏荒漠。搞得是人困馬乏。
越過這七百裏,來到的是血月公國。它是月靈王國下轄的七個公國之中,最強的一個。血月公國整體的武力水平要比其他幾個王國強上許多,是僅次於王國王城——月陵城的地方。
所以這裏的民風十分彪悍。尤其是血月公國的都城——血蟾都,更是極為尚武。
冷風流剛到血月公國境內,似乎想起了什麼,掐指一算,然後猛地一拍腦袋:“壞了,趕緊趕緊!”剛說著,就把冷風流拉著,二人一起上了墨雲騅的背上。然後一路疾馳,總算是在天黑前進了血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