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別人看來,可真是奇聞啊!冷風流剛從紫龍洞出來,師徒二人重逢的第一刻,就開始互相攻訐譏諷:
“喲,張真人,您這半個月又去哪裏風流快活了啊?”冷風流挖苦道。
張三寶嘿嘿一笑,沒臉沒皮地答道:“乖徒弟,這可不是師父偷懶去尋歡作樂,這不是想給你留時間修煉嘛。”
麵對張三寶蒼白無力的辯解,冷風流麵無表情,不置可否。
然則,平心而論,冷風流的修煉,自身天賦有一定的助益,卻同樣也離不開張三寶的輔助。雖然張三寶看似不著邊際,實際上從這最近的幾次經曆就可以看出,張三寶的見識絕不一般。對冷風流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所以冷風流內心其實對張三寶還是存著感激與尊敬。但是冷風流知道,張三寶這種脾氣,就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這不正經的老家夥會更加蹬鼻子上臉。
“師父,您什麼時候才能教我天師之法啊?”
張三寶故作神秘,微微一笑,道:“不是不教,時候未到。”
“您可別忘了自己說的話。”冷風流提醒道。
“放心吧,為師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
冷風流直翻白眼,心想,我當然知道你的為人。滿嘴胡話,可不就是您的作風。冷風流對天師之法,還是念念不忘。從幼年時,冷風流就對這個神秘的存在,充滿了好奇。到如今,興趣隻增不減。但是張三寶遲遲不肯教導,冷風流根本無可奈何。
從拜師之日起,張三寶給冷風流的教導,簡而言之,就是一頓雷劈,一頓火燒,一場與赤須龍鯉的戰鬥,一次與那皮裙女子莫名其妙的相遇,以及剛剛過去的半個月的紫龍洞修煉。
這一切,與修煉天師之法幾乎毫無瓜葛,所有的修煉全是在為武修打基礎,而且這些曆程中,甚至談不上教導,全憑冷風流自己摸索,張三寶隻是負責遠觀。甚至讓人忽略了張三寶這個師父,是冷風流為了修煉天師之法而拜的。
……
“走吧,乖徒兒。你我本是無根草,天涯自在任逍遙啊。哈哈哈……”張三寶豁然一笑,摟著冷風流的肩膀暢然行去。
冷風流一臉嫌棄,心想這老家夥又在說什麼瘋言瘋語。走著走著,冷風流發現了不對,張三寶孤身而來,墨雲騅為何不見了。
“不對啊,師父,墨雲騅呢?你不會喝花酒沒錢付賬,把它抵押給某個妓院了吧。”冷風流不懷好意地揣測著張三寶。
張三寶斜著眼、咬著牙,敲了一下冷風流的腦袋,氣道:“它自然在它該待的地方。”說著,張三寶隱晦一笑,道:“待會見到它,你可不要自卑。”
……
仍是一路向西,出了炎州的地界,也終於出了幽月公國的地界。再往西,冷風流記得那是月靈王國的另一個屬國——血月公國。但是到血月國途中,還有一段荒涼的黃土地,近似於沙漠。
其間方圓千裏,氣候極度幹旱,一般商旅過客很少會選擇這條路,一般都會取道西南方的貪月公國,再到血月公國。就算是普通的武修者,不到養靈境的武者,也不願意選這條氣候惡劣的路。
看張三寶走的方向,並沒有繞道的打算。冷風流隻好跟著行進。並沒有行進多久,約摸著三百裏左右,張三寶就放緩了速度。冷風流本來熱的汗流浹背,滿臉汗水,正低著頭擦汗。
忽然聽見了一聲馬的嘶鳴,這聲音冷風流聽得出來,正是墨雲騅的聲音。
抬頭一看,前方不遠處竟有一處規模不小的綠洲。冷風流早已饑渴難耐,撒丫子就朝著綠洲奔去,撲通一聲就跳到了綠洲的小湖中。大口大口的牛飲著湖中甘甜的湖水。
……
冷風流見到墨雲騅之後,的確有點自卑,還有點嫉妒,因為墨雲騅晉級了。
這匹墨雲騅不再是二級頂峰靈獸,而真正成為了真正的三級靈獸,可以與融天境的天武士相媲美的三級靈獸。墨雲騅睥睨著冷風流,打了個響鼻,透著濃濃的不屑。冷風流哭笑不得,這馬和張三寶待久了,也越來越不是東西了,越發的囂張跋扈。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晉級給墨雲騅帶來的變化相當明顯。本來就毛色純黑的墨雲騅,現在全身透著一股油亮,鬃毛也更加飄逸,渾身的肌肉線條愈發明朗,四蹄似乎更加的粗壯,蹄邊的棘刺更加的鋒銳,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隻能是神駿二字最為貼切。
而且此次晉級,對於墨雲騅來說,最大的進步,就是它的速度。現在的三級墨雲騅最高的速度幾乎能夠達到一個時辰行進數千裏。這個速度對於武者來說,是遙不可及的。
冷風流雖然被墨雲騅鄙視了,但還是忍不住為它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