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
冷風流在房裏感知了一上午的靈力,對靈力的敏感性又進一步提升了。
此時,他靜靜坐在七草庭中的石凳上,等著花前月推門出來。
這許多日子下來,冷風流偶爾會關注花前月的作息。漸漸發現了花前月的生活規律。
花前月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每天天色剛開始變暗的傍晚,她就會回到房間裏,燈火會一直亮著。冷風流有時大清早起來在院裏打拳時,會看到花前月房裏的燈火還在亮著。直到午後,花前月才會出來坐在廊上,有時眼神空洞,好像在思考什麼;有時則是擺弄一下花草,不出院子,也不說什麼話。
冷風流今天之所以在院裏等花前月出門,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這樣靜靜守候一個人,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哪怕隻是午後,無言地等待一會會的工夫,隻要等待的那個人是值得等待的人,那麼那種幸福感也讓人終身難以忘懷。
……
“吱嘎”一聲,西廂房的門開了,花前月的衣服總是隻有兩種顏色,好像格外鍾愛“青”與“白”兩種顏色。今天的花前月穿著一襲青色長裙,頭發還是那樣隨意的綰著。看到冷風流坐在石凳上,注視著著自己,花前月並沒有什麼表示。
冷風流看著花前月,尷尬一笑。慢慢站起身來,緩緩走上前去。
“花小姐,我要出去采購一點靈材,想邀你一起去,可以嗎?”
冷風流是想要花前月陪他一起去采購修煉《雷煞指法》所需的三樣東西。這就是少年人的情愫,冷風流雖然一直告訴自己要和花前月保持距離,可心裏還是不由自主想要和花前月多多待在一起。
“好。”
花前月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別的表示,淡淡答應了一下。冷風流知道花前月就是這種冷淡的性子,並沒有介意。
“好,那現在出發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花前月還是戴了麵紗。二人就這樣並肩出了冠軍侯府。二人的目的地就是離冠軍侯府不遠的公爵大街。
……
而此時,在離幽京數千裏外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十分懶散男子正躺在一匹全身墨黑的馬背上,任著這匹純黑馬兒自由自在的行進著。
這男子看起來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稍稍有些胡渣,但是看起來並不邋遢,反而有一種隨性的瀟灑味道。單看這副模樣,這男子給人的是一種放蕩不羈之感。
那匹馬的背上掛著好幾個酒囊,男子隨手揪開一個酒囊,愜意的喝著酒囊裏的酒。然後,這男子拍了拍身下的馬兒,馬兒扭過頭來,張開馬嘴,男子就把酒囊裏剩下的酒全部倒進了馬嘴。
馬兒一仰頭,酒就入了喉。但是這匹馬似乎也是匹酒簍子,喝完還想要喝,這男子卻沒有理會它。
“好了,小家夥,天黑前帶主人我回到家,到了幽京,給你喝上好的玉樓春。”男子笑道。
馬兒一聽,高興地打了個響鼻,好像完全聽懂了男子的話語。這馬兒四蹄生風,腳下的速度不由得快了許多。
若是有見多識廣的人在,一定會相當驚訝,這匹黑馬可不是凡物。
此馬全身如墨,從腦門到尾梢,沒有一根雜毛。全身的黑毛,黑中發亮。馬鬃泛著幽光,蹄邊生著棘刺,神駿非凡。這馬兒的身材比凡馬也要大上不少,但是那男子剛剛稱這馬為“小家夥”,顯然此黑馬還未成年。
如果沒有看走眼的話,這應該是四級靈獸“墨雲騅”的一隻幼崽,看它的身材與腳下速度,這隻墨雲騅現在差不多是二級頂峰的實力。
若是一隻完全成熟的墨雲騅,數千裏的距離恐怕用不了一個時辰。馬係靈獸若是拿來趕路,除非是一些天生速度奇快的鳥類靈獸可以略勝一籌,任何其他的靈獸都無法與之媲美。
就算是隻幼崽,這隻墨雲騅若是在幽京拍賣,價值也至少是一隻成年碧血狼的十倍不止。這隻墨雲騅成長起來之後,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四級靈獸,是能媲美武尊強者的存在。
男子放下酒囊,雙目微閉,似醉非醉的樣子,別有一番魅力。那匹墨雲騅的幼崽則一心想著美酒,賣力地往幽京趕著。
……
此時,冷風流和花前月已經到了公爵大街上。公爵大街是整個幽京最繁華的地帶,也是整個幽月公國最繁華的地帶。幾乎你能想到的商品與服務,這裏都能找到一戶商家滿足你的要求。
整個公國,酒菜最好的酒樓、服務最好的妓院、兵器質量最高的兵器鋪,靈材種類最多、年限最久的靈材鋪……無一不集中在條大街上。
甚至冷風流剛剛走過那間最大的妓院——“麗春院”的時候,還被門前的一些妓女拋了媚眼。嚇得冷風流趕緊收回目光。一個十五歲的貴族少爺,逛逛窯子,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冷風流畢竟還沒經曆過人事,還十分稚嫩,更何況身邊還有花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