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河上,大龍舟內。
許多人還未從花前月美妙的劍舞中醒來。
“咳咳,諸位請欣賞最後一位賀珍小姐的表演。”秦陽率先恢複了心神,高聲道。眾人如夢方醒,漸漸從沉醉中緩過來。
賀珍也是舞了一段,若是平日裏欣賞這樣一段舞蹈,一定也會覺得美極,但是賀珍時運不濟,偏偏是在花前月的劍舞之後表演。如此,這些觀眾隻覺得賀珍的舞蹈隻是平平罷了。
一舞終了,這整整一場的龍舟文會已經走到了最後。
二世子秦陽清了清嗓,開口道:“二十四場的精彩表演,終於到這一刻為止,每位公子小姐的表演都令在下沉醉,但是這龍舟文會總要有個最後的贏家。相信大家也已經有了數。下麵就請大家隨心的投票吧。”
果然不出以外花前月的劍舞幾乎贏得了所有人的青睞,不過也有幾個沒有將票投給花前月。要麼是嫉妒花前月的美麗,要麼就是嫉妒冷風流的豔福。冷風流殘廢的名聲傳出去許久了,很多人甚至認為花前月是被冷龍騰強迫的,否則這種女孩為什麼跟在一個殘廢身後。人們總是這樣,嫉妒使人的內心變得醜惡。
投票的環節節奏很快,因為花前月的劍舞的確是最完美的表演,所以勝者就很快選出了。
“恭喜冷風流冷少爺,請上前來領取您的彩頭。”秦陽一臉笑容,幽月大公這一家對冠軍侯府都是具有好感的,而且冷風流是幽京的人,代表著幽京,力克其他七個州府,這是為幽京爭光的事。
冷風流上前取了太陰軟銀手鏈,也不想久待,隻想著帶著冷秋和花前月趕緊回府,看看能不能讓項圈趕緊轉化了這條五級兵材,好讓自己的靈府趕緊恢複。這幾條龍舟上,最吸引冷風流的反倒是那些美酒,除了這些酒,冷風流實在想不到什麼值得他留戀。
……
但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卻沒這麼順利。一位公子擋住了去路,正是那第一位表演的柳州黃公子。
“見過冷少爺,在下黃子明。”黃子明一臉彬彬有禮的樣子,向著冷風流打招呼。
冷風流一眼就感覺出來,這個人並非什麼正人君子,語氣陰柔,在和冷風流打招呼的時候,眼睛卻是瞟著自己身旁的冷秋和花前月。看上去相貌堂堂,但是卻無法引起冷風流的好感。冷風流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了。
“見過黃公子,不知您有何事?”冷風流謹慎的問道。
“哦,無什麼大事,隻是想向剛剛這位舞劍的姑娘請教一下,不知姑娘的芳名。”黃子明這時候根本就不看冷風流了,直接對著花前月說道。
花前月眼神望著龍舟之外,根本沒有搭理這個黃公子的意思。花前月對這個道貌岸然的黃公子也沒什麼好感。
這個厚臉皮的家夥,得不到花前月的回應,竟然又忝著臉對著冷秋問道:“不知小姐您的芳名?”
冷秋冷冷的說道:“滾!”冷秋是鬱悶到了極點。這個家夥還敢來惹,冷秋真想把這個家夥頭擰下來。
冷風流也把臉拉下來:“黃公子若是沒什麼事,就請挪步,在下要回府了。”
黃子明已經感覺到三人的不悅,隻得讓開,還客套了一句:“叨擾了。您請。”
待冷風流三人走了之後,這黃子明一臉陰刻的暗道:“一個殘廢猖狂什麼。若不是你爺爺是冠軍侯,少爺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
回到冠軍侯府,冷秋氣呼呼的就回自己的房間睡去了。有花前月在,冷秋總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冷風流和花前月二人並肩而行,雖然已是深夜,但是月光依然明媚,二人走在回七草庭的路上。
每次一個人和花前月獨處的時候,冷風流總是不自覺的有些拘束。內心既希望這段路能夠長一點,能夠多待在花前月身邊一會,又希望這樣尷尬的情況能早點結束。
冷風流反複告訴自己,自己的修煉和爺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哪裏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而且冷風流也覺得配不上花前月,花前月的優秀似乎是全方位的,不論修煉還是相貌,連舞劍都舞得那麼美,想到這些,冷風流隻希望趕緊走完這一段路,可以趕緊不再去想這些。
這短短的日子裏,在不知不覺之中,冷風流對花前月的感覺似乎在慢慢改變。他並不是那麼希望花前月離開七草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