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餘的,除了當年支持穆承隆的,再就是穆承恩活著……別人不是被他圈禁就是被他打殺……現如今,清冷一片。
葉少白在房梁上聽了這些,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忽而覺得歡喜忽而覺得傷感,歡喜的是這皇宮之中畢竟不是他能接受的,而他離開了,盡管那個方法太過被動;傷感的是卻滔天權勢卻引得人趨之若鶩,甚至不顧骨肉親情,連最基本的人性也盡數泯滅了去。
不管如何,葉少白還是把房間裏的太上皇跟太後隔空點了穴,翻身下去將兩個孩子換了過來。
這回換了孩子,葉少白也沒打算讓石震知道。也不知怎的,對葉少白來說,石震實在是太過可憐了些,但他又不想去同情他,所以隻能在這種情況下幫他。既然皇帝陰險狡詐,那就得比他更陰險狡詐,否則……不是浪費了皇族曆來的那份遺傳?
把孩子抱著,葉少白直接就奔忘塵崖而去,之前他也留了書信告訴石震早點詐死,而他先回去等人就是了。
得知葉少白先回了忘塵崖,石震也沒再多做停留,急忙部署了自己的死亡,在皇帝來了之後的第三天頭上,終於算是“壽終正寢”了。
這石震畢竟是定遠大將軍,他也算是征戰無數了,身上軍功赫赫,又是有著先輩福蔭的,世代襲承爵位,這一大股肱之臣去世,那算是滿朝皆驚,甚至皇帝下旨,全國舉喪,一時間悲聲陣陣,倒也把一個將軍府顯得淒涼無比。
悲歌四起。
一個國家失了賢德高官會有百姓自動自覺的為之戴孝,一個國家失了不曾作威作福的常勝將軍也會有百姓自發為之戴孝,一個國家失了國主國母也是如此,因而,一時間上京城裏一片雪色,也顯得肅穆許多。
“石震,也該圓滿了。”穆承隆站在城頭上看著下麵的一片白,冷冷一笑,轉過頭去看向他身邊的穆承恩。現下穆承恩穿著男裝,一身的雪白,看起來也飄逸十分。
“可不是,他是該圓滿了。”穆承恩點了點頭,回身,穆承隆就要給他晉位成德妃了,可這德妃,又哪裏是他需要的?若是沒有那次變故,他可以做個賢王,護著天下蒼生,謹言慎行,豈不是更好?
“你也不必擔心,他這一死,以後,朕也沒有處置他的理由了,你這位置坐得是天下最穩妥的。”穆承隆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著了他的道,可就是不肯舍了他,隻覺得這般折騰更是得了他的心意——反正得不到的就最好,男人都是這般,因而也就更不打算輕易放手,可他眼裏,這穆承恩也自然變得越發的招人了。
“我從來也沒擔心過。”穆承恩對他翻了個白眼,原本俊俏的臉孔,這般做了個表情就顯得十分俏皮,看得穆承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直磨蹭。
“你這些日子做的小動作,朕可是知曉的。”穆承隆也便順勢挑明了。
“那又如何?”
“你若不願,又何必應我?”
“你是萬歲,是陛下,我這小小草民又怎麼可能忤逆得了你?”穆承恩冷冷甩開他的手。
“說是不敢忤逆,眼下又算什麼?”穆承隆失笑,也不怪他,隻過去攬住了他的肩膀揉了揉,“這些日子都瘦了,想是怕了?”
“有什麼好怕的?”穆承恩轉而覆上他的手,“不是說伸頭也一刀,縮頭也一刀麼,你若真的那麼想,不如想想怎麼能不萎了才對。”他把熏香鎮日都弄到衣服上,即便是洗澡沐浴,也把頭發薰出香氣來,哪裏幾乎連指甲裏都是香味兒了,哪裏能那麼容易就讓穆承隆得手的?何況……這般一弄,再抽打一番,穆承隆倒是顯得更加享受,他還瞧得有趣呢!
這一年,京中大事就這麼轟轟烈烈的由著石家的一起一落,接近了歲末。
這時節,石震也跟葉少白在忘塵崖上過起了隻羨鴛鴛不羨仙的小日子,孩子的大名也定下了,便叫石淵,從水。
而穆承隆,這些時日也不得靠近穆承恩,隻是每日還是要找他挨頓鞭子才覺舒坦,至於這其中秘聞,卻不過是葉少白讓老毒物弄了些讓人上癮的曼陀羅花粉,夾雜在那鞭子裏罷了,雖然微量的不傷身體,可每每也不能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