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主臥,關上門坐在床上。
奚望不知道錢到底能買到什麼,但她知道,錢可以在人絕境的時候給予奚望。
如果在父親交不起治療費的時候,拉裏若是這麼開口,她一定會同意。
也就是說,現在她不願意,隻是出於她現在沒有到了絕望的境地。
人在毫無希望的時候,總是會選擇妥協。
不同階段不同的時期,選擇也不同。
現在雖然她想掙很多錢……
她想買房子。
但她還不至於用自己的肚皮換。
看著拉裏給的支票,一百萬。
真的很大方,陪他這些日子,他都沒碰過自己,也給自己這麼多錢。
接下來,她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把臉上的傷養利落了再說。
。
晚上十一點多鍾,莊奈奈給沈從宴打電話,電話卻沒打通。
準確的說,是打了沒人接聽。
難道是洗澡去了?
她如此想著靜候了半個小時後又給他打了一遍,還是處於無人接通的狀態。
莊奈奈想他可能是睡著了,手機設置靜音了。
想著快十二點了,就沒繼續打了。
但這晚上她睡得格外的不踏實,直至淩晨四點,君傾生打電話給她。
"少夫人,不得了了,少爺一晚上沒回來,剛才回來帶著百合一起回來的,還手牽著手。"
"什麼。莊奈奈簡直難以置信他說的這個話,"你沒騙我?"
"少夫人,我敢去死也不敢拿這種話騙你。"
莊奈奈想到昨晚他沒接電話,難道是跟百合在一起?
這不太像她認識的沈從宴。
她直接起床,知道出總統府出不去,就夜敲了蘇禾淵的門。
"三殿下,我家裏出了大事,剛才家人打電話給我,我必須馬上回去。"
蘇禾淵懶得問她什麼事,就同意了。
莊奈奈到機場急不可耐的往A市趕。
一路上她都在想,是不是誰弄了個冒牌貨冒充沈從宴了。
如果連君傾生都認不出來,那相似度得有多高啊。
又不是雙胞胎兄弟。
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可能。
那他為什麼要帶百合手牽手回家?
難道是他有什麼計劃要在百合身上實行?
思來想去,她能想到的解釋也隻有這一點了。
莊奈奈深呼吸一口氣,覺得百分之八十是這樣的。
不然他不會這麼做的。
這不像他的風格。
到了江源小區。
莊奈奈整顆心依舊非常的不安。
她一個人走到臥室門口,聽到了裏麵的交談聲。
這一刻,莊奈奈一把輸入指紋強行開了門。
一般的門都是密碼鎖,但隻有指紋是強行反裏麵鎖的。
一眼就瞧見沈從宴摟著百合躺在她們夫妻的床上。
門就這麼被突然打開,床上的兩人幾乎同一秒看向門口。
百合瞧見是莊奈奈,嘴角噙著笑意,"你回來了?"
而沈從宴看見莊奈奈,目光清冷,就是這道目光,讓莊奈奈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
因為前世,他看著她的時候,嚐嚐就是這種目光。
疏離中帶著高冷。
這一秒鍾,她幾乎可以斷定,他不是因為在百合身上有計劃,因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百合,馬上從我床上滾下來!"她如同一道風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拽百合,卻被他擋住了胳膊。
她回到主臥,關上門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