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算是交代在這兒了。"涼薄緊繃著臉,"很希望像你一樣,但是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所以又沒辦法像你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早就讓你多培養一些自己的人保護你,你就是不聽。"
"我培養一百個,你信不信我媽就敢帶一千個人來?"涼薄語氣裏隱隱帶著無奈,"報警要是管用,我昨天就報警把我媽給抓了。"
"反正隻是訂婚,又不是結婚,你還有機會脫離你媽的掌控,依我看,你家隻是缺少個敢反抗的男人,看看你爸再看看你,你父子倆如出一轍,被媽壓製的死死的,她就像是武則天一樣,什麼都要她說了算。"
"我覺得她這性格改不了了,她覺得她做的什麼都是對的,別人做什麼都是不對,從小就給我打擊式教育,我能活到現在,真踏馬是個奇跡。"
"可能你需要一個很大的打擊才會不顧一切的反抗你媽的權利。"沈從宴雙手交叉,好整以暇的望著他,"比如你以後有個非常相愛的女人,可能這就是你的契機,對了,你這都要訂婚了,那奚望那邊斷了嗎?"
"這段時間肯定是沒法見麵了,我沒讓她繼續在公司上班了,我怕我媽傷害她。"
"不如還是跟她斷了吧。"
"我不想。"
沈從宴詫異,"為什麼?"
"我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你這就是喜歡她的前兆。"
"喜歡是肯定喜歡,不喜歡怎麼可能跟她睡覺,就是不愛。"
"隻要喜歡了,那距離愛上還會遠嗎?"
涼薄站起身,"不說了,時間到了。"
……奚望看新聞得知涼薄今日跟莊明晰訂婚。
她悄悄地來到了涼家大宅門外。
每個要進去的都是隨著邀請函一起攜帶家人進去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趁著有幾個家人下車的時候,戴著口罩跟在後麵,門口的查崗人員以為她也是這幾個人的家屬,就沒阻攔。
進去後,她的心口仍然一陣緊張。
她不是來搗亂的。
她也搗亂不起。
她就是來看看。
到了訂婚的席位上,她選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坐在這裏很難被人看到。
毫不起眼。
看著這場合,奚望覺得真是太奢華了。
來的賓客可真多,就像是要結婚一樣隆重。
等人群陸陸續續來齊的時候,當音樂緩緩響起的時候,她戴著口罩坐在那裏雙眼發怔的望著最前麵的地方。
司儀是有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是大腕級的人物。
一男一女穿的很是隆重。
男主持先開腔,"尊敬的各位來賓,歡迎大家來參加涼薄先生和莊明晰小姐的訂婚典禮,在這喜慶的日子裏……"
奚望沒怎麼把主持的話聽進心裏去。
她隻是在等待涼薄的出場。
當然,她並沒有久等。
五六分鍾之後,涼薄和莊明晰出場了。
他穿著白色的燕尾服,臉上明顯上了妝,顯得更加的俊逸不凡,這是奚望從來沒見過的他。
耀眼的奪目光彩,一下子就把她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有個響亮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在告訴她,他是天上的驕子,而她算什麼。
"我的人生算是交代在這兒了。"涼薄緊繃著臉,"很希望像你一樣,但是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所以又沒辦法像你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