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說你愛斯墨,你真的愛他嗎?你真自私,讓他陪著你和你過窮日子,愛他的話就放了他,幹嘛脫他的後腿,你能給的我也能給,你不能給的我也能給。”
怎麼又是一道什麼是真愛的試題,許喜搖頭,“這和自私沒有關係。他愛我,我也愛他。也許清貧的日子不好過,但是誰能保證永遠的清貧。而且我相信斯墨要的生活不是某個人給他的,而是通過自己的雙手得到的。如果他要是真的愛你了,不說你求我放了他,就是你不說,我也會放。”
許喜記得和她談了很久,最後的一句話是那人說:“既然如此,希望你能為你的行為付得起責。”
許喜一直沒猜透這付地起責,這責任究竟有多大,如果知道,這代價要付出父親的生命、母親的健康以及弟弟的前程,那麼許喜會掂量的,甚至會求著喊著說,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天,沒下雨,沒刮風,天氣還好得很。
林斯墨的公司一紙命令下來,斯墨當天去要飛去美國,來得太快,許喜都沒準備,請了假就打車趕去機場送他。
但是,正在許喜匆忙的趕著上車的同時,一輛價值不菲的名車也以150m|s的速度朝著許喜家的車輛飛馳著,當許喜催促的司機不斷的加快速度的時候,那輛豪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的一聲撞上了許喜家的車,人車具損。
巨大的車身被強大的衝擊變形成奇怪的怪物,而這怪物正在血盆大口吞噬著許喜家的生命,還有許喜那自以為是的幸福。血不斷的湧出,從那些變形的犄角處,生命垂危和喘息著。
城市上空的白雲以巨大的速度消散著,豪車因為慣性俯衝出了道路兩旁的橋墩,以優美的弧線自由落體,濺起的水花慷慨激昂。
堵車,還是堵車,沒有一次許喜比現在更加恨著癱瘓的交通。雖然她在那個叫晏菲的女人麵前表現的大義凜然,毫不含糊的相信著林斯墨,但是,晏菲還是無形中給她造成了不少壓力,她得在斯墨起飛之前再見她一麵確保他知道她會等他,讓她能義無反顧的回來。
但是,這癱瘓的交通卻讓心急如焚的許喜憂心忡忡。
“好像是前麵出車禍了,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司機和毗鄰的出租車司機打聽,對許喜說。看著許喜露出失望的情緒,又安慰道:“要是有急事,我們繞道二橋吧。”
可是,那樣得要起碼多話四十幾分鍾,如果步行快點她能夠省下二十分鍾。主意已定,直接給了錢:“不了,師傅,我到這裏下算了。”
沒有多想,一路上,她穿著高跟鞋狂奔,林斯墨知道她是穿不了高跟鞋的,每穿一次,斯墨就回給她打熱水泡腳,然後按摩。斯墨的手法很好,手指靈活,觸在她勝雪的肌膚,她每每都是舒服的不得了,倒在床上嗯嗯啊啊的就說舒服。斯墨寵她,也不在乎。擦幹淨就把腳暖裹在懷裏,她一麵心滿意足,覺得老天爺對她不薄,偏著臉,手在他胸膛上畫圈圈:“斯墨,你這樣的好,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我一定會哭死的。”
斯墨在她的屁股上一拍:“盡說些傻話,我怎麼會不再你身邊了?除非你先離開我。”
所以,這樣溫潤如玉,貼心包容的男子,許喜怎麼舍得先離開。她邁著大步子在路上狂奔,在靜止的交通麵前隻有她是流動的。風吹過她的裙角,同樣流動的還有那樣暖水般的回憶。
她奔跑在大橋上,甚至錯過了那墜入了車輛中有他的父母,她沒有能心靈感應的停止。唯一一輩子的遺憾。
到了飛機場,飛機早就飛了,人來人往,她上氣不接下氣,沒有惡俗的場景,結局和每個人所願,王子和公主走了,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她留了下來,留下了一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