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秦川重重的喘了口氣,身上有一種難以挪動的感覺,無一處骨頭不酸,無一處身體不痛,而他的腦袋裏,則是一片混亂,一個又一個記憶片段衝擊著他的腦海。我是誰?我在哪裏?我是秦川,中國二十一世紀某單位技術人員,我是秦川,大明青雲堡守禦千戶所千戶,剛剛我做了什麼?中午去辦公室午休?不對,明明是被山賊襲擊,摔落山崖?
穿越了,秦川把腦袋裏的信息總結了一下,才是明白自己穿越了,從二十一世紀某個單位的技術員,穿越成了大明萬曆十六年,某山西守禦千戶所的千戶,今年十八歲,而他的父親,則是被名為黑巾賊的賊寇殺死,這黑巾賊他腦海裏記憶不對,隻有一個字,強,非常的強,而且流竄不定,秦川心中安定了下來,反正在前一世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穿越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而這個時候?秦川轉過臉來,看看發生了什麼,麵前是很多人,很多人他們都是穿著破爛的鴛鴦戰襖,基本每個人的戰襖都是髒兮兮的模樣,身上都是補丁,大約有幾十人的模樣吧,秦川的記憶裏麵,他們是這個千戶所的旗,百戶之類的低級軍官,而在前麵,則是這個千戶所的主要人物,他們則是穿的不錯了。他們都帶著白色布條?再看看自己,好嘛,這是出殯?
身上那股酸痛讓秦川想等等再“複活”。
遠處兩波人對峙在葬禮中,而還是中立的一方,是穿著一身精良鑲鐵棉甲的青年壯漢,一臉英氣逼人,他似乎是中立的一方,沒有參與這群人正在進行的事情,他似乎若有所思,在擔心著外麵什麼事情一樣他不時的往外眺望。
而另一邊,則是一隊父子模樣的人,兩人穿著幹淨整齊的鴛鴦戰襖可以是這群人裏衣服最好的了,他們在著什麼。
“青娥,都是你,前千戶大人出門,我等眾人,肯定有人給那黑巾賊走漏了消息,這次,他的兒子出門在外,被賊寇襲擊,兩次事情都有情報被出賣的嫌疑,而知道他們出行線路者,隻有我們寥寥數人,我等自然不會出賣千戶大人,就是你,青娥,定然是你出賣了情報,你這個外來者!”那為首的發胖男子道,眼神中帶著一種憤怒,時不時露出一種淫邪,他就是千戶所的副千戶,何忠,他話時候,一眾人都是看著他,顯然威望極高的樣子,一旁是他的兒子,何遠,一雙眼睛卻是在青娥身上掃視,秦川記憶裏,他們父子身後有大家族的撐腰,在衛所已然架空了他這個千戶。
“我看,這樣的話,是有些不妥,畢竟青娥,老朽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一旁一個長得慈祥的老者話,老者身形消瘦,雖然慈祥,卻有一種憔悴感覺,是千戶所的另一個副千戶,秦伯,也是千戶所為數不多聽從秦川命令的人,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而站在他們麵前的女子,一身青色布裙,布裙布料不是很好,卻很幹淨,正好襯托了她高挑纖細的身材,她個頭比較高,流線型的高挑身材曼妙,一張絕美的容顏帶著一種高貴一種冷眼的氣質,她的美不是那種驚心動魄,而是帶著一種雍容華貴,好像麵前站著的是一個高貴的貴族一樣,自帶的那種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的韻味。
她就是青娥,那年秦川也不記得是那一年,可能是五六年前,自己的父親出獵,冰雪地救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青娥,救了她之後,她成了家裏的婢女,可雖然幹著雜物,父親卻十分尊敬她,父親過,她來自上麵的世界,不是他們這群丘八世界裏的人物,過去的秦川一直沒有弄明白,父親所的上麵的世界是哪裏,莫非是上?
“爾等想要奴家性命,自來取之就好,何必拐彎抹角”青娥輕聲道,她是一個不愛話的冷美人,反正秦川基本沒有聽過她幾句話,青娥的雙目中帶著一種平靜,她在這裏,那年她遠離了曾經讓她痛苦的地方,當時冬日出城,本一心尋死,卻被秦川父親救了,她便是在秦家待了四五年,而這跟家人一樣的秦川父子,一個個離去,他父子倆到底還是不適合生活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