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婭擔心的看看我,又看看巴格,也退了下去。花廳裏很靜,仿佛連空氣都是靜的。陽光透過柳枝射到巴格臉上,明暗不定,更顯得那張臉,寒青的就像柳葉。略微低頭凝視著我,久久才說:“我一直都不信。”
“那你現在信了?”
“敬謹郡王的福晉都上門了,綺真,你叫我怎麼還勸自己不信?”%思%兔%在%線%閱%讀%
鸏歌做到了,她不好過,也不讓我好過!我恨不得殺了她,可就算殺了她,巴格也還是不信我!原來,我們的感情依然脆弱,脆弱的經不起一點波浪。這一次,我沒有對不起他,錯的不是我!
柳葉細細長長,魚腸劍似的,無形的刺向我。我痛苦的想哭,卻沒有眼淚,又想同他解釋,可我不能搖尾乞憐。最終,默然的望著他,一個字也沒說。他把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奇怪的是,他也沒有了以前的怒意。神色還是悲哀,口氣卻十分平靜,“綺真,你的心為什麼總是無法定下來?多爾袞,博格多,我是個男人,你讓我……”
他沒說完就走了,是真得走了。空氣中隱隱飄著香氣,仿佛茉莉的味道,卻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終是散了。之後碰到,哪怕是同一屋簷下,心也是遠的。他不再避開我,甚至坦然地在我麵前與丫頭們調情,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氣我,又不像。
托婭說:“格格,你就順著王爺點兒,讓他把心裏的這口怨氣出了。過兩天,在給王爺賠個不是,不就好了。”
換作以前,我會大發雷霆的啐托婭,說她是鬼話連篇!然而這一次,我竟也認為她說的有幾分道理,由著巴格不理我。想他發泄發泄,過陣子總能風平浪靜,回到從前。可我萬萬沒想到,巴格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發泄,而是前奏,報複我的前奏。他接了齊達勒氏珺瑛入府,真真是給了我一個最殘忍的報複方式。
珺瑛在府上住了有十天,我仍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到了不得不麵對,我又害怕了,怕巴格心裏眼裏再也沒了我。北雁開始南飛,我也暗耐不下脾氣了,跑去夢璋齋質問巴格,他卻對我說:“在錢老爺府上,珺瑛很苦,我也不過是希望她能在這裏平靜的生活下去。綺真,你說她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我?”
我聽得一陣心虛,不敢看他,“我怎麼知道,這跟我又沒有關係!”
巴格慘笑了笑,“是呀,跟你沒關係,卻跟我有關係。那一年,我陪你去了江南,可她在京裏,被五個人輪番的糟踏了。我們去了江南多久,她就被糟蹋了多久!綺真,你怎麼一點的同情心都沒有?”
我冷哼一聲,道:“我的同情心不是用來憐憫情敵的,更何況我也沒那麼大的包容心!巴格,淩澈還那麼小,你就急著替他找二娘了,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淩澈嗎?”
巴格憤怒的抓緊了我的雙肩,恨然道:“對不起淩澈的應該是你這個做額娘的,以前是多爾袞,現在是博格多,以後還不知道會是誰?綺真,我不是不知道你曾經對我說了多少個謊言,也不是不知道珺瑛的事情是你做的,可這些我都不怪你,誰讓我自己不爭氣,有那麼多好姑娘不去愛,偏偏愛上了你。你就是一個妖精,專門誘惑男人的妖精!”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剜著我的心。我的手指漸漸涼了,冷聲道:“你不能怪我,巴格,如果當初你沒有拒絕我,珺瑛就不會被人糟蹋。別忘了,我留下了珺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