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而我的追求隻是一片薄霧。
馬車停下,我知道離那人越來越近了,心咚咚直跳,麵上死硬的扮著柔軟的微笑。
沒想先到梨宮,不是去見皇甫軒,看著當今皇後的宮殿,白玉石鋪的台階,宮殿內到處雕著雪白的梨花,看著霎是刺眼。這樣的精雕細琢的功課不是在所有人手裏能出來的,沒有個幾十年的手藝,是不能雕刻出這般噓噓如生的梨花,可見皇甫軒對夏雪疼愛到了極致。
一直以為十來年不見夏雪變成一個老婦女了,沒想青春並未在她臉上停留,還是那般水光瀲灩的容顏,還增加了點特有的女人味,給她的氣質更增添了美豔妖嬈的感覺。
在京都的這段期間,是我一生中心緒起伏負最快的時刻,在宮中我總是設法接近皇甫軒,從沒顧忌過皇甫熠眼中的傷痛。
和夏雪獨處我從沒想過掩蓋自己的心緒,我也不想掩蓋,從小根深蒂固的恨意不是隨便能掩蓋的了。
心知夏雪對皇甫熠的疼愛,我就拿住這點,想狠擊夏雪,引誘皇甫軒父子,想讓夏雪傷心欲絕。
當真正的接觸到皇甫軒看著梨花樹下俊美飄逸的樣子,我的心滿滿,就算這樣站著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我設計讓皇甫軒就範,我知道這個舉動很傻很蠢。
可是我的心累了,我隻想早點結束自幼埋在心底深處的冤孽,對夏雪的對皇甫軒的,這段日子看著他們一家的和諧,是那麼的羨慕。
從來帝王家都是自相殘殺的,甚至是父子也一樣,而在皇甫熠他們身上卻看不到,我幾次三番的想引起皇甫熠和夏雪間的矛盾,再轉移皇甫軒的心卻無果。
我從對夏雪的憎恨演變到羨慕,我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我第一次做了件衝動的事,在涼亭裏對皇甫軒下藥。
知道以皇甫軒的智慧,一定會發生異常,這些我都不管了,隻想消磨掉住進宮來的壓抑和寂寞。
若成功就是皇甫軒心裏是有我的,若不成功大不了賠上條命,反正在賣到地主家遭受欺負時,對於性命一事,早就看淡了。
我就是要賭在皇甫軒心中的低位,結果可想而知,皇甫軒對夏雪至死不渝的愛,怎會因為我這段時間對他的關懷而改變,更何況我還是他兒子的未婚妻。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皇甫軒會將我打發回北陽,並未對我做出任何的懲罰,隻是不允許我在有生之年踏入京都一步。
他的指令對我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這比殺了我還要來的痛苦。
拖著沒有靈魂的空殼我回到了北陽,以為會遭到葉寒和水冰寧的質問。
但進王府那天,葉寒隻深深的看我一眼,水冰寧輕輕的歎口氣,囑咐我回房間好好休息,就沒其他的話。
這就是我的養父和養母,從收養我那刻起,沒對我有過任何的苛責,我在他們眼裏一向都是乖巧可人的。
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去京都,就是為了對付夏雪和誘惑皇甫軒,我到底讓他們失望了。
若我這輩子有對不起誰的,恐怕就是他們了,我讓他們在王公貴族麵前抬不起頭,對他們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我願為預定太子妃,又被打回原形,還永生不得踏入皇城,成了北陽貴族裏的笑柄。
來北陽王府提親的人日漸減少,我想這樣也好,我本不想嫁人,若嫁於他人整日躲在深閨中,自是不能侍奉葉寒和水冰寧。
從我被打回北陽,便想好了,日後就呆在王府好好的伺候水冰寧,再也不想其他事,對夏雪已沒了怨懟。
在離開京都的前一夜,夏雪竟找我深談,講她和皇甫軒的故事,我知道凡間流傳他們的愛情故事鋪張了些。
沒想那些流傳的隻是小樓樓,那一夜,我對夏雪有了重新的認識,狠已不再。
若真說我對夏雪有恨意,其實那隻不過是我親生父母強壓在我腦中淤積而成的,在後來對皇甫軒的愛戀成為了推動力。
像夏雪這樣的女人,該是令人佩服的,她對皇甫軒做的不是任何女人所能比擬的。
我就這樣心無雜念的在王府安靜的生活了一段日子,我的哥哥葉冷璨在外巡查終於回來了。
很多人去門口迎接他,獨獨我沒去,從小他對我隻有無私的付出從不求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