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回去孤兒院,孤兒院內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感覺以前似乎發生過一般,心中卻念著還好那個叫‘文冰’的小乞丐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次日,照舊翻身出來,轉過角落卻不見小乞丐在什麼地方,她滿滿的期待就這麼落空了。
好像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沒見到小乞丐文冰蹲在那裏喂小動物了。
心理空落落的上了山,師父卻沒在籬笆院內等著,而是等在路口,看她上來之後,表情凝重。
雲傾不懂那種表情,缺看得出師父此刻就跟那遠處的積雲一樣壓的空氣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師……師父,我背會了……我真的會背了。”雲傾小臉都垮了下來,還以為師父又要開始嚴厲了。
“沐雲傾!”白湛陽突然暴喝一聲,嚇得雲傾一個哆嗦:“師……師父,我不姓沐!”
她名字就叫雲傾,要麼就是姓雲名傾,要不……她眸子一亮:“師父是找到我的父母,知道我的姓氏了麼?
雲傾不是孤兒了?”
看著雲傾一臉期待的小眼神,白湛陽的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周身的氣壓卻軟了下來:“沒有。等你長大有能力了,自己去找!”
今日的師父比昨日裏看到的感覺鮮活些,沐雲傾這麼想著。
因為今天她搗亂之後,師父不會再抓錯藥了。
她說她會的書,師父也沒有非要塞給她讓她背。
倒是下山的時候,她依舊沒有看到那個叫文冰的小乞丐,包括他一直喂養的阿貓阿狗也都無精打采的,似乎因為尋不到他而焦急。
她懷裏還揣著早點的,想了想,便蹲下去將早點掰開喂給這些小動物。
這一夜她睡的不好,翻來覆去的。
夢中聽到一聲慘叫:“阿傾!”
她猛然驚醒,看到眼前一個身穿敵方軍服的男子,雲傾作為戰地醫生,就對所屬陣營來說,她該結果了他。
可是,他那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看到她之時突然一笑,好看的笑容讓雲傾覺得似曾相識。
“阿傾,是你嗎?”男子開口,雲傾微愣。
可是她卻立馬反應過來,在將自己這邊陣營的兵檢查完,沒有活口的時候,她的眉頭凝重。
一對十五,除了他,無一生還。
她該殺了他這個威脅,或者是將他抓回去,拷供。
她身板小,力氣卻不小。
師父白湛陽傳授與她的,可不隻是醫術。
他任由她將自己拖著往前走,或許他還有力氣與她一搏,說不定她就輸了呢。
可他也沒有,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因為遇見了她而安心,戰火紛飛之中,他竟然在她的拖拽之下,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什麼硝煙。
或許有,隻是離他有些遠。
他動了動指尖,還活著,真好。。
轉頭,二十多歲的雲傾,正值風華,頭發紮在頭頂上成一個馬尾,姣好的麵容在那堆火光的映襯下更顯得嬌美。
“阿傾……”他輕輕喚著。
晚上,她回去孤兒院,孤兒院內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感覺以前似乎發生過一般,心中卻念著還好那個叫‘文冰’的小乞丐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