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最後一個發言

正文:

“如果打起來,把自己藏好”,淩雁秋冷冷地說,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兩人在一起的親密舉動還是深深刺激了她,一切看上去很怪異,她不知道自己是吃了誰的醋,是素慧容的還是趙懷安的,心如亂麻隻增添更多的煩惱,選擇離開也許是個比較折中的辦法。

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追了出來:“大俠,我錯了,帶我走吧。”素眉嬌弱的臉上,有一雙靈動渴求的眼,另外,還有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淩雁秋感受到心裏某一處有隱隱的痛,麵對她的請求,似乎有一絲心軟,但是更多的是糾結,她想著的隻是離開,這不正是趙懷安的想法嗎,等了三年終等到他,每一刻都覺得江湖好大好孤寂,隻想找到他,三年的尋覓終有了個結果,可真正見了他,卻發現心更茫然,然後呢?他的心裏除了笛子的主人,還容下了誰?如果不是因為笛子的主人因他而死,那他的愛會在誰身上停留?三年不見,他的臉上多了許多滄桑,總是聽到他又手刃了誰誰誰,卻未曾想再見麵,那個儒雅的身影已尋不見,隻有一個滿心滿身家國大是大非的忠義之士。除了麵容沒變,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不同了。可為什麼當那個嬌弱的身影躺在他身邊時,自己還是會怒不可遏?心裏有一處感受和以前不一樣了,可那是什麼呢?

帶你走嗎?淩雁秋問自己,腦海裏一片空白,嬌弱的身姿令她不忍說出拒絕的話,可是帶你走又做不到,匕首是她唯一的語言,但是望向她的眼神是那樣哀憐和無助,心裏某處被扯痛了,這感覺很奇怪:“如果打起來,把自己藏好。”說完將匕首遞給了她,卻沒有反應,那雙如小鹿般易受驚的雙眼依然緊緊盯著她,淩雁秋心裏暗歎一口氣,將匕首塞進了她纖細的手裏。近一個月的相隨相伴,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習慣聽她怯生生地叫她:大俠。習慣她跌跌撞撞邁著小碎步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旁,躲在自己的身後。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不再覺得孤寂,也不再覺得這個江湖好大。該說再見了,心裏突然覺得有一絲不舍呢,是因為那楚楚可憐依然渴求的臉嗎?下意識地,她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如果遭到不測,下一世投一個好人家。”這算祝福吧,再不走,就可能真的硬不起心腸離開了,可又有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轉身堅定地離開,隻剩下一個孤獨身影久久地凝視她離去的方向。

一陣黃沙隨風襲來,刮過臉頰,耳鬢處似乎還留有她手指拂過後的餘溫。

“那裏有反光!”風裏刀突然興奮地大喊,剛才還在茫然四顧的眾人隨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在沙丘那頭,有一處閃閃發光的地方。一場生死搏殺,平日一起喝酒吃肉出生入死的弟兄此刻早已生死兩隔,千般計劃沒想到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為的就是這數不清的寶藏。當寶藏現身之際,激起了眾人的渴望,紛紛返回地道牽馬然後揚鞭向發光處奔去。

素慧容依然站在地道口一動不動,跑在最後的風裏刀停下馬,向她伸手:“走吧,我帶你。”她卻搖搖頭,

風裏刀有點發愣,“快走呀,不然就趕不上她們了。”

她還是搖搖頭,風裏刀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寶藏就在眼前,可她卻沒什麼興趣,平日的伶牙俐齒此刻完全鈍住。他抬頭看眾人越跑越遠,想了下低下頭說:“那你呆在這兒,注意安全,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素慧容點點頭,看著風裏刀揮鞭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裏,整個人依然訥訥地站著,內心卻在問自己:為什麼不去?去了又能做什麼?曾也想過如果有很多很多的珍寶,然後衣食無憂地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寶藏就在眼前,自己卻完全沒有了興趣。似乎還有更重要的在等著她去做,又一時不明了,隻茫茫然站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