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常常在天台上形影不離,雖然隻是音梨嬅在手舞足蹈而已,但也足夠讓樓下的人想入非非。很快關於兩人的流言蜚語就開始在校園裏流行起來了。
“南哥,你聽說了嗎?你那個小弟好像和阿北搞上了。”四公子之一的馮異西話似漫不經心地對柳脩南說起這事。
“什麼?!”聽到這柳脩南是又驚又疑。
“西哥說得沒錯。”一旁的郭涁潼煽風點火道:“音梨嬅那個綠茶,一定是自知高攀不上南哥,就跑去糾纏北哥。真是個心機女。”
“誰說她高攀.....”話到一半,柳脩南眼見郭涁潼瞪大的眼睛知道所言欠妥後,話鋒一轉道:“你們一定是看錯了吧,阿北怎麼會看上我的小弟。”
“北哥自然是看不上呀。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像音梨嬅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人,為了向上爬,不知道會幹什麼。她一定要死纏爛打,北哥一向懶得拒絕,說不得早就落到她的圈套裏了。”
結過郭涁潼的話,馮異西說道:“這事也不是空穴來風,他們常常在阿北在天台的據點眾目睽睽的約會,全校的人都知道的呀。俗話說朋友妻不客氣。”
“朋友妻?”突然聽到這樣形容音梨嬅和自己的關係,柳脩南心中有了種莫名的感覺。
“什麼朋友妻!”郭涁潼馬上以未婚妻的口吻反對道:“音梨嬅那個瘋婆子怎麼能是南哥的朋友妻,西哥你可不要胡說哦。”
“對,對,對。是我口誤。”馮異西立馬領會後說道:“可音梨嬅整天屁顛屁顛地跟在阿南的背後,大家都知道她是阿南的女人。阿北這樣撬牆角,在別人看來不啻於是給阿南戴了綠帽子。”
“西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胡說。”郭涁潼不依不饒道:“什麼叫戴綠帽,你可不要胡說哦。我們南哥和那個小賤人可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當然是清白。可梨嬅是我的小弟,就是我的女人。動我的女人,就是跟我過不去。”柳脩南扭頭問道:“他們還在那個天台嗎?”
“嗯!”
在得到肯定答複後,柳脩南飛也似的跑了過去想眼見為實。
果然,在天台上,音梨嬅正在書生意氣,向鄧禹北揮斥方遒,嘲笑天下英豪。
而對於鄧禹北而言,音梨嬅的瘋婆子語氣,的確讓他開心不少。因為以前總覺得自己不夠好的他,覺得世界並沒有那麼可怕。哪些看似遙不可及的人和事其實和普通人一樣。就像音梨嬅所說的,紫禁城也不過是大一點的四合院,皇帝老子吃得也是五穀雜糧,放的屁也是臭的。許多事情不以成敗論英雄。這些陳詞濫調經過音梨嬅毫無邏輯的瘋狂重複,不知不覺間讓鄧禹北的心情大好。和音梨嬅相處時,雖然依舊一言不發,但現在也偶人側過頭用十分溫柔的眼神看著對方。他不知道,這個石化的男孩已經對這個善良的女孩打開了心扉。
可目睹這一幕的柳脩南可是氣炸了。同鄧禹北一同長大的他當然知道能讓性如死灰的鄧禹北用這麼溫暖的眼神關注是何等的不易。此前鄧禹北隻對自己的親人和他們四人之間才會揚起這樣的神情,但也不多見。兩人的關係可見一般。
“音梨嬅!”此時已妒火中燒的柳脩南聲嘶力竭地企圖拉回音梨嬅道:“你敢背著我四處沾花惹草。”
“柳脩南你胡說什麼?我隻不過是擔心阿北的病而已。”任性少年的麵部凶惡的扭曲,加上之前一屁股坐在自己身上的噩夢,讓音梨嬅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震。
柳脩南哪裏聽得下這樣的解釋,毫不講理地上前就要動粗。
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一向平靜如水的鄧禹北從天台邊沿上跳了下來,閃身擋在音梨嬅前麵,將她護在身後。
“阿南,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