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牛奶,在微波爐叮熱了,吃了早餐,這才打電話給毛玉敏。
毛玉敏聽說她住在親戚家,可能要遲些才回去,就說:“商場後天才開業,這兩天進的貨也差不多了,你就在親戚家多住一天也行的,不必急於回來。”
“嗯!”沈小九放下電話,正考慮要不要打一個給文格非,就聽得電話響,接起一聽,正是文格非的聲音。
文格非說:“下午兩點,在周記律師樓見!”
沈小九歎口氣,放下電話後,發了一下呆,算了,也不虧了,這不是拍了他的照片,又得了他的身子麼?離婚就離婚吧!
她呆坐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穿著文格非的白襯衫,短褲,自己昨晚穿來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呢?
上網訂購一套衣服,讓人火速送來?沈小九打算著,正要上樓,就聽見門鈴響,她去防盜門的貓眼一看,是一個快遞模樣的人。
這個時候,文格非的電話又來了,他說:“我讓快遞送一套衣服過去,你換了,下午準時在律師樓見麵。”
這一天早上,段爾言接到周顧行的電話,本來有些奇怪,待聽說完周顧行的話,臉色不由微變,原來當年祖父還留有遺言?
放下電話,段爾言就讓人去律師樓打聽消息,中午時分,他便確認了一件事,祖父當年確實有遺書留下,本來以為那遺書時日太久,早就不存在了,且當年的律師又死了,此事已經沒了痕跡,現在突然又找到遺書,看來得去見一見那個周顧行了。
下午兩點鍾的時候,沈小九準時出現在周記律師樓,她循著文格非發給她的地址,一路找了上去,找到周顧行的辦公室。
辦公室坐了周顧行,文格非,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見沈小九走進來,眉毛就一挑,嗯,家裏還有姑姑的照片,這個小姑娘眉眼倒是和照片的姑姑頗為相像,看來就是沈小九了。
周顧行見沈小九穿著得體的套裝,身段窈窕,眉眼清秀,倒有些意外,咦,看著不錯啊,並不像格非所形容的那樣土包子。
等沈小九坐下了,周顧行就給她介紹,“這位是段爾言先生。”
“表叔!”沈小九還是第一次見到段爾言,有些吃驚。
段爾言已經看過那份遺書了,也確認了印鑒,知道十有□是真的,現在隻等著鑒定的人發消息過來了。
文格非見沈小九對著段爾言說話時,舉止還算大方,這才沒有皺眉。
段爾言問了沈小九一些情況,又問段奶奶的情況,問完點點頭,“姑姑身體健康就好!”
幾位律師樓的人隻花了一個鍾頭,就確認了周顧行提供的遺書是真的,很快就拿了過來交給段爾言說:“確實是段老先生的筆跡,蓋的也是段老先生當年常用的印鑒。”
段爾言接過遺書,看沈小九一眼說:“說吧,有什麼要求?”
沈小九一頭霧水,轉頭去看文格非。
文格非昨晚本來是要和沈小九說這件事的,結果一晚下來,隻顧教訓沈小九,顧不上說這件事,現在見沈小九看過來,便示意周顧行跟沈小九說。
周顧行招手讓沈小九坐到案前,把資料給她看了,一五一十把當年的事說了。
沈小九聽完,有些震驚。原來文格非是要幫自己爭取權益,而不是要跟自己離婚啊?她一下鬆了口氣。
段爾言聽聞沈小九已經跟文格非結婚了,不由看文格非一眼,好小子,這是變著法子要跟我們段家的人聯成一手呢!
段爾言權衡輕重,讓沈小九坐到跟前,開口說:“當年鬼子入侵,段家的財產損失大半,後來□,更是全被沒收了。等到七十年代,政府是有發還一小部分,但那隻是九牛一毛了,根本不值一提。這些,全有律師可以作證。隻是姑姑既然還活著,又有這份遺書,表叔怎麼也不能虧待你。這樣吧,格非投資的寶藏商業城,二樓本是我讓人去承包的。那二樓的承包權,就轉移到你名下,當你的嫁妝好了。你看怎麼樣?”
沈小九驚得不能說話,這,這就能擁有寶藏商業城的二樓承包權?她深吸一口氣,抬頭說:“等我打電話給奶奶,問問她的意思。”
段奶奶接到沈小九的電話,聽完經過,也有些訝異,同時濕了眼眶,父親到死,還是沒有忘記她的。她想了想,指示沈小九說:“現在有文格非和周律師在,你同他們商量一下,要是他們認為可以接受,你就答應下來。”
沈小九放下電話,拉著文格非嘀咕了幾句。文格非說:“段先生這條件,算是不錯了,你就答應好了。”
聽見文格非這樣說,沈小九便下了決心。
段爾言做事一向決斷,聽見沈小九答應了,馬上喊律師擬條款,把寶藏二樓承包人喊來,當場就把承包權轉到沈小九名下。
沈小九看著合同,有些回不過神來,自己這就成了寶藏商業城二樓的老板啦?哪自己現在能配得上文格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