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紀委員風風火火的來了。
葉振廉不想被波及,提前下樓去酒店大堂等待審判結果。
不成想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陳若電話,她興奮地說完事了。
“……”
看到風紀委員又風風火火的走出酒店,葉振廉這才敢上樓。
陳若開了門,看到她安然無恙,葉振廉鬆下一口氣。
“我就說國家是講道理的吧……他們問你什麼?”
陳若的安心卻沒持續太久,登時又萎靡下來。
“陳如以我公司的名義,在加州、紐約和澳洲買房……”
不叫表姐了,那個叫陳如的老女人傷透她的心。
本以為長姐如母,沒想到背地裏……
陳若驀地心慌,她想去挽葉振廉胳膊,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黯然放棄。
葉振廉聽到這話,第一感受是驚愕。
這可是最嚴重的資本出逃啊,就算陳若完全被架空蒙在鼓裏,她也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啊……這能不抓進去、脫光吊起來拷打一番?
可眼前活生生嬌滴滴的人,哪像有被為難過的跡象。
難道風紀委員也是看臉辦事?
“你怎麼回答的?”葉振廉狐疑。
“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陳若有點扭捏起來,低下頭停頓一會,不好意思的繼續輕聲說,“然後我就哭了,他們還安慰我來著……”
天理昏淡!
世風日下!
從純粹路人的角度看,國家對於陳若的處理,葉振廉不太滿意。
陳家作為資本主義的走狗、社會主義的蛀蟲,一個下馬大員的直係親侄女竟然就這麼放她逍遙法外?
陳若抬起眼簾,察覺到葉振廉正不安好意的審視自己,登時委屈上湧。
“你是不是就盼著我被抓走!”
“沒有、沒有……”
葉振廉無奈的擺擺手,作為朋友,當然不會盼著她被抓進去。
雖然不像封建時代那樣,女人隻要被抓進牢獄就相當於名節盡毀,但放到當下也不算什麼光鮮的事,至少檔案上的汙點怎麼也逃不掉。
葉振廉換上笑臉,繼續問情況。
“你爸媽那邊怎麼樣,有問嗎?”
“問了好幾次,根本沒人理我。”陳若潸然淚下。
似乎凶多吉少,葉振廉摸摸腦袋,不知道該安慰她。
陳若傷心到極致,心慌之下尋求溫暖。
她撲倒葉振廉懷裏,放聲大哭。
“我的資金被凍結了……”
“公司昨天也被查封了……”
“家沒了、錢沒了、公司沒了、房子沒了……”
“我什麼都沒有了……”
葉振廉抱著陳若。
“你身上還有全家的希望啊。”
葉振廉有點想明白,可能是陳海夫婦把所有責任都扛到自己身上,然後動用嶽老頭那裏僅存的香火情,這才留了陳家最後一道火種。
他又聯想到什麼。
“對了,你奶奶在哪裏?”
陳若恍然抬頭,空洞的雙眸逐漸煥發神采。
“她還在京城的醫院!”
“對啊,你還有奶奶……”
正當時,陳若的手機鈴聲響起。
陌生號碼,地區未知。
陳若不敢接,葉振廉按下免提,擠眉弄眼的強迫她說話。
“喂……”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