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伴隨著一聲細微的痛呼,君淩揉著額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隨著視線漸漸的清晰,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草屋橫梁和四周燃著幾盞昏黃的煤油燈。在草屋的正方,一張破舊的四方桌上排放著幾塊不知名的靈牌。
靈牌的前方,幾隻檀香和蠟燭正詭譎的燃燒著,桌上擺放的貢品早已打翻,各種紙錢符紙淩亂的灑在了桌麵上,配合煤油燈那忽閃忽閃的特性,此刻映入君淩眼裏的畫麵要有多詭譎就有多詭譎。
“這他娘的是哪裏?老子不是正在返回基地的直升機上嗎?怎麼會在這裏的?”
君淩揉著額頭,疑惑的掃視著四周,隻見四周黃的綠的,掛著各種符紙,紙傘,紙人,還有各種黑白挽聯。見到四周這些隻有在靈堂給死人用的物品,君淩愣住了。
“媽的,老子這是死了?”記憶裏自己執行任務後乘坐直升機返回,最後一刻直升機出事墜毀了,結合眼前的瘮人場景,看樣子自己是真死了。
“可好歹老子也是有功之人,也算個人物吧?辦個喪禮這麼寒酸?這組織上也太摳門了點吧!”君淩在心裏腹誹不已,完全沒有死掉之人的傷心。
帶著各種不平衡,君淩繼續環視著四周,隻見草廳中央,板凳淩亂一地,大門敞開著,外麵一片漆黑。自己身處在草廳的左邊,離自己不遠處還有一個火盆,此刻明火已經熄滅,裏麵的一些未燃盡的紙錢物品之類的在盆裏忽明忽暗。
疑惑的轉過頭,仔細一看身後,君淩發現原來自己是坐在地上的,身後有兩根長凳並排而放,自己正靠在其中一根上。長凳上麵放著一塊粗糙的大木板子,看樣子便知道有些年頭了。
一看這板子,君淩明白了:感情這麼一塊糙板子就是老子躺屍的地兒啊! 原本就不平的的心裏,再次湧起了一萬句草尼瑪。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子一生執行任務殺人無數,在組織裏從沒有過敗績,大名鼎鼎的殺人王,最後卻落得這麼個下場。”唉!罷了。這不死也死了,認了。
君淩倒也是個樂派,看著組織為自己辦了這麼一個掉價的喪禮,心裏不爽,但也隻是埋怨幾句也就作罷了,早忘了自己曾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王”曾經可是看不順眼就殺的火爆脾氣。
怨尤人不是他君淩的性格,手扶著板凳正準備起來看看,他倒想看看都有那些人來參加了他的喪禮。
“哎喲”一聲,君淩屁股才剛剛離地,就又被頭部的劇痛,給痛得一屁股坐回了地麵。
“媽的,沒想到,都變鬼了,居然還這麼痛,什麼意思!”君淩嘴裏一邊罵著,一邊用手摸了摸額頭,當殺手那一會,這些傷根本不在他話下,此刻死了都還要摸摸頭看看傷勢,不過是條件反射罷了。作為一名出色的殺手,不僅要會殺人,還得會救人,特別是救自己。
將摸過的手放眼一看,君淩再次不淡定了:
“我靠!鬼也會流血?尼瑪啊!不行啊,這麼個流法,做鬼也變死鬼了。”著君淩一雙眼就開始環顧四周,準備著手為自己止血了。
“哎喲!”又一聲痛呼,君淩還來不及開罵,記憶如潮水般湧進了他的大腦,差點沒將他痛暈。
片刻後:“哈哈,哈哈哈。”一個近乎瘋狂的聲音在這間破敗的草房裏回蕩,如果此刻有人路過,一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哈哈,原來老子沒死,老子真的沒死。”君淩此刻高興的無以複加。現在的他已經恢複了昔日的幹練與精明,早已不是剛醒來時那種渾渾噩噩的樣子。這也怪不得君淩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死了,換了誰隻要記住自己最後墜機了,都不會覺得自己還活著。
現在的他算是靈魂穿越了,穿越在了八十年代的一個道士身上,憑借著肉身本體的記憶覆蓋,君淩現在有著兩個人的記憶,他驚奇的發現這道士居然連名字都和自己一樣。這他媽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