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紅本來還想著,我會責怪她的無禮的,但不成想,我竟說出了這般貼心而溫暖的話語,內心甚是感動之下,臉頰緊緊地貼在我胸前,“公子果然善解人意,您說出了奴家姐妹們,心中想說的,但又無能為力而不能說的,奴家此刻就算死了,那也能含笑九泉!”
“是呀是呀,公子你是來這裏的人裏,唯一的,該說出這樣有違綱常話語的人。唉???若不是奴家已然殘花敗柳,真真的渴望能夠嫁給,想公子這般的真男兒呀!”而紫霞也大發感慨,傾心訴苦,旁邊的漪紅也似有同感的跟著點頭稱許著。
眼見她倆秀眸淚霧蒙蒙,我心裏連呼不妙,真是的,竟然扯遠啦,對於她倆,我可沒甚想法,而真正令我有些意動的,卻是那個還未曾露麵的雨婷姑娘。但不知為何,我與她盡管不曾謀麵,卻隱隱有種莫名的心緒,牽動著我的心神,奇怪呀!
就在這時,那高閣玉欄前的粉紅簾帳已緩緩拉開,眾人也屏住了呼吸,似乎是怕惱怒了佳人,而我也鬆開了懷裏這兩個熱火而膩人的小妞,滿懷好奇地仰頭看去。
卻見一個用著麵紗遮擋住臉蛋的女子,手抱著琵琶站在高台之上,微微側身做了個福揖,道:“奴家林雨婷,在此謝過各位公子的捧場了!”
她那嗓音柔柔的,酥酥的,像畫眉在歌唱,使得眾人的內心悸動不已,無數雙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我也用著好奇地目光打量著她。
她身著一襲深藍色織錦的曳地紗裙,繡裙上繡著潔白的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束住,三分烏黑而柔順的長發挽了個流蘇髻,僅插了一支刻著梅花的玉釵,而剩下的七分秀發則散披在肩後,再加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柳葉眉、眼如深潭,蓄滿了柔情似水,教人看著看著,就深陷其中,不能逃脫。
林雨婷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高台之上,好似柔弱無骨一般,給眾人一種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感覺,使人在不知不覺中滋生了絲絲憐惜之心。
再看此時的我,呆呆的凝視著她,滿臉的難以置信,嘴裏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會是她嗎,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漪紅輕輕地搖晃著我的胳膊,滿目好奇地問道:“公子,公子,怎麼了,你沒事吧?你說的,什麼如此相像,什麼不可能,到底是什麼呢?”
倒是紫霞機靈一些,她微微思量片刻,猜測道:“難道公子認識雨婷妹妹,或是雨婷妹妹與公子的故人,形神麵貌長得都格外相似呢?”
“沒事沒事,哪有的事啊,在下隻是被雨婷姑娘的美色所迷惑而已!”不想與她倆提起自己前世的傷心事,我連忙打著哈哈矢口否認著,目光再次落在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秀眸上。
既然我不想言說,那漪紅、紫霞當然也不會追根問底,這些事不是她們所關心的,這點她們心裏很清楚。
“為了略表謝意,奴家就給各位公子彈奏一曲,還望各位公子不要嫌棄!”而這時,台上的林雨婷也說了一句謙虛的話語,坐在了早已備好了的椅子上,輕輕地撥弄了幾下琴弦。
叮叮叮的聲響傳出,聲音清脆而悠揚,很是悅耳動聽。隻是試音都那麼的好聽,那她彈奏起來豈不是更引人入勝?眾人都是一臉的期待······
調試了一下音調,林雨婷這才開始彈奏起來,起先時,弦音低沉舒緩,令人心情舒暢,好似處在廣闊的草原之上,任由清風吹拂,寧靜而安詳。
眾人的心境,也隨著弦音緩緩的流動著,也忍不住回憶起,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傷心往事,而我也想起了她,那個我追求了六年的女孩,那個最後卻嫁了個其貌不揚的富豪的女孩,那個使我失魂落魄終日惶惶的女孩,我該恨她麼?
弦音依舊,低沉而舒緩,但眾人心裏卻有著萬種的思緒······
在眾人的回憶中,那段琵琶曲已然終了,盡管眾人囈噓不已,但也給了她熱烈的掌聲,從而肯定了她那精湛的琴藝,而那份抱得美人歸的心思又強烈了幾分。
見眾人漸漸平靜下來,滿懷期待地等待著,老鴇孫媽媽也是就此站了出來,用著她那惡心死人兒不償命跌聲,有些吊人胃口地說道:“首先呢,非常感謝各位公子的捧場,而今晚請各位來這的目的呢,想必各位也是清楚的,這雨停姑娘可是天仙一般的可人兒,你們說是也不是?”
“是!”如此煽情的話語,自然是帶動起了眾人的激情,紛紛露出激動的神情。見到眾人的表情,孫媽媽也是會心一笑,“如此天仙般的美人兒,今晚便出了三副對聯,以此來選擇自己的如意郎,各位有沒有信心抱得美人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