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她家姑娘的手臂,丫鬟繡荷心下很是不安,“姑娘,你沒事吧,都怪小荷不好,沒有保護好你,還差點讓你被人侮辱,小荷真是該死呀!”
白淑雅剛要出言安慰她,但那邊的汪波又吵鬧開來,“該死的,混小子,找事呢是不是?勸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耽誤本少爺的好事,如若不然,教人給你鬆鬆骨頭!”
汪波見我將那兩女劫了去,因而攪了他的好事,心裏頓時很是氣憤,想著凶言惡語嚇唬我,希望我能識相些,從而交出白淑雅,任他玩樂享受。
隻可惜,我根本就不鳥他,反而冷聲叫囂著,“滾你丫的,你說走我就走呀,要是那樣的話,我該多沒麵子啊!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是走,我也要帶走這兩位姑娘,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混蛋,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喂,你們聽到沒有,有人敢在本少爺麵前如此囂張,你們還不上去,給他鬆鬆骨頭,教他明白,本少爺不是好惹的!”那汪波見我比他還囂張,心裏更是憤怒,指著我的腦袋,教他那一眾家丁狗腿子們,上前將我群毆一頓。
眾家丁狗腿子們得到指令,挽了衣袖伸了伸胳膊腿,便氣勢洶洶地向我撲來,在這金陵城裏,竟然還有人敢挑戰他家少爺的權威,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也!
眼見他們人多勢眾,那白淑雅知道她與小荷,在這裏又幫不上忙,隻能是我的累贅,她心裏很是焦急,顧不得男女之防,扯了扯我的衣袖,“公子,他們人多勢眾,而又來勢洶洶,咱們還是趕緊跑吧!”
“是呀,是呀,公子!咱們打不過的,還是聽我家姑娘的,趕緊跑吧,要不然就來不及啦!”那繡荷也是滿臉驚慌,催促著我快些逃命。
“嗬嗬,隻是些魚鱉蝦蟹而已,豈能傷的了我!”但我能逃麼,不能,我將她們倆護在身後,給了她倆一個放心的眼神,毅然而決然的迎上前。
眼見那家丁狗腿子們衝了過來,我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心態,認真了起來,但這並不表示害怕,或是自己打不過,笑話,想到打小爺爺教過的那套拳法,那豈能是白學的。
倒是令人擔憂的,卻是自己體內所蘊含的力量,難以估計有多麼大,況且又從未與人交過手,這萬一要是收不住,或許有把他們打死的可能,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不妙啦!
想到這裏,我也就不敢盡出全力,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仔細感覺一下手上的力道,接著卻見一道人影急速掠過,瞬間衝入那家丁狗腿子們之間,打鬥了開來。
你瞧這哥們,別看他身形瘦小,麵黃肌瘦,跟個難民似的,可這家夥蹦躂的最歡,依仗著人多勢眾,便對著我張牙舞爪,拳腳相加。
丫丫個呸,你以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麼,順勢撥開了眾人的拳腳,接著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那緊握著的拳頭閃電般地打在了他的腹部。
隻聽得‘哎呦’一聲慘呼,那人便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並撞到了右側的圍牆上,隨後又滾落到了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蜷縮著身體不住的哀嚎開來。
眼見我如此凶猛,那些個家丁狗腿子門遲延片刻,那手上的動作自然也見遲緩,而心下漸生絲絲的退卻恐懼,但在那汪波的厲語嗬斥下,又不得不與我鬥作一團。
涼風微佛影瀟瀟,此刻,初春的日頭已漸漸偏西,天空中的那一縷縷的白雲,也變得像用金絲鑲過似的,徇爛而多姿。
那躲避在一旁的白淑雅,看著那略顯陰暗巷道間,在人群間來回穿梭的,衣衫飄動而瀟灑翩翩的,打得那些家丁狗腿們接連倒地哀嚎的,那個翩翩美少年,心下的那些許的擔憂,轉而變成了欣喜,有種莫名的心思,在不知不覺中湧上了心頭。
隻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些個家丁狗腿子門,便都被我撂倒了,因而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有的捂著自己腫得像個饅頭似的臉,有的就直接暈死過去,還有的抱著自己的小腹蜷縮著,跟個開水燙過的蝦米似的,個個鼻青臉腫,表情痛苦不已,神色驚恐地看著我。
那汪波注視著我,卻也是一臉的驚恐,心想這還是人嗎,怎麼這麼變態呀?
轉眼又看到我一步步朝著他走來,頓時心裏一片驚慌,這麼多年來,都是別人被他帶的人嚇得驚慌失措,何曾想到今天這樣狼狽過。
“那個兄弟,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何必要多管閑事呢,你要知道,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汪波渾身哆嗦著,腿上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但想到老爹在朝堂上的地位,心下料定我不敢動它,因此還是死撐著,恐嚇道。
我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眼神裏盡是嘲笑與不屑,“哦,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就得罪不起呢?”
“哼,家父乃是文華院學士汪洋,不但官拜五品,還是當朝皇上跟前的紅人,嗬嗬,我說過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現在後悔也晚啦,小子你就等著受死吧!”依仗著老爹的權勢,汪波就像啃了興奮劑一般,頓時趾高氣昂,憐憫地注視著我,等著我向他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