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顏夕轉頭,看向旁邊的車窗,偷偷地呼出一口熱氣。越是瞧著那張妖孽的臉,稍微不同於一年前的臉,心忍不住便慢慢燥熱起來。
果然是基因好,長著一張迷惑人心的臉。
顏夕心中悶悶地想:別人都說她是狐狸精,照她看來,蘇楓才是一隻成精的老狐狸,還是混血外國昂貴品種的狐狸。
蘇楓看似認真的開車,其實整個心思都緊緊盯著副座上的顏夕,顏夕的一舉一動都細細被記入了他的心中。
他很憤怒,又心酸,苦澀,不是他胡掐,在花場留戀多年,他怎麼看不出來常豪龍對顏夕的意思,分明就是喜愛。
讓蘇楓苦澀的是,他雖然在常豪龍麵前自稱自己是顏夕的未婚夫,而他相信常豪龍也相信了,他占有了權力。
但顏夕是不是和常豪龍,他們是不是交往過,他們究竟有什麼關係?
她是不是喜歡那個男人?
一連串的問題疑惑籠蓋心頭,在失而複得的激動和疑惑痛苦糾結兩者在糾纏著,蘇楓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其實,蘇楓,更想顏夕開口,想聽到她的聲音。
兩個別扭的人,心中各裝著不同的心事,都想對方主動開口,但偏偏雙方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沉默讓車內的氣氛更加奇怪,尷尬,冰冷。
車開到市裏一家三星級酒店,似乎早就熟悉了。
到了酒店門口,蘇楓直徑下車抱起略微掙紮的顏夕,直接坐著vip電梯到了固定的套房中。
毫無疑問,按蘇楓的性子,這間套房豪華得簡直閃亮了顏夕的雙眼。
伸手脫了顏夕的鞋子,一句話都不說,眼神也不看向顏夕,不管不顧懷抱中人的掙紮,如同機械抱著直接走到臥室。
又是臥室,又是床,三次見麵,每一次都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目的嗎?
顏夕以為蘇楓會像上次一樣隨意把她扔到床上,也已經做好防備錯失,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
“放開手。”蘇楓瞧見在受傷膝蓋上的某隻手,藍眸瞬間深陷,帶著火氣怒吼。
顏夕抬起頭,不明白這位大總裁是怎麼著了。無辜不明的巴眨巴眨著漂亮嫵媚的眼眸,定定地仰視著。
“膝蓋不痛嗎?手抓得那麼緊,還沒有上藥,發炎了有你叫苦的。”蘇楓的氣就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不痛不癢,更是沒發再生氣。
低頭看著某個無辜的家夥,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溫柔,輕輕把顏夕穩穩的放在床上,伸手附上放在膝蓋上的兩隻細嫩柔軟的小手,包裹著小手,感到雙手的微冰冷,很是自然的放在自己溫熱的胸口,想煨暖那一雙小手。
“你幹什麼?我熱。”如此親昵的動作,顏夕臉上猛然燥熱,感到包裹著自己雙手的大手像是燒熱的炭,就要燒灼了她的肌膚,掙紮的要縮回,避開著藍色同樣炙熱的瞳孔,呐呐地說。
“明明手很冷,還要說謊。待會兒,待會暖了就放開。”感受到手中的冷度,蘇楓回道,在瞧到精致嫵媚臉上的燥紅,便收了聲,嘴角愉悅微微上勾,哄著說。
聽這話,還有這動作,怎麼都像是在哄著不聽話任性的小孩子呢?
“咳咳,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呀?”顏夕眼睛閃躲的四處轉動,清脆開口問。
房間明明就是開著白亮的燈,也還是有些冷意的初春,環視四周,燈光像是變了紅色,把寬敞的臥室煨紅,更是染紅了床上親昵的一角。
蘇楓手中不閑,待感到手中包裹的小手已經溫熱了,便走到冰箱中拿出醫療箱,單膝跪在顏夕麵前,一手輕柔的抬起小腿,一手用沾了消毒液的棉花輕輕在受傷的膝蓋上抹擦,聽到顏夕的話,挑了挑眉頭,反問,“你說呢?”
她說?
“我怎麼會知道,是你威脅我過來的。”顏夕可是還記著剛才那個小小的人身威脅,有些惱火地扭頭,自然的嘟起紅唇,負氣地說。
蘇楓聽著負氣不爽的語氣,腦海中正想象著那張精致小臉上的表情,抬起頭去尋找答案。果然,答案沒有讓他失望。
精致帶著純淨妍麗的臉龐,因為惱怒或是害羞而酡紅的臉頰,看起來那麼絲絲的嫵媚魅惑迷人的氣息緩緩散發開來,嘟起的紅唇沒有破壞這個美好,反倒憑添了一道可愛,任性的惹人可愛。
“真是淘氣。”蘇楓低下頭,認真地清理著傷口,粉唇更是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