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連忙點頭哈腰,說了一番豪言壯誌,這事情就算是翻篇了。秦宇也暗自慶幸了一下,今後做事應該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發布會現場,鬧事者很不情願地退了出去,之後的賠償再說吧,這樣鬧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
哎,他們怎麼會想到溫蘭琪真是冤枉的,幕後主使大有人在,不過這也不是關鍵,更多的金錢,更好的生活才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為了這些,他們可以不惜一切,尊嚴不顧,是非不明,可悲的是世界上這樣的人才是最多的,隻能長歎一口氣,你我之力也沒有方法去改變什麼。
溫蘭琪端莊大方地站在台上,靜靜地看著台下這些記者,大多是牆頭草,隨風倒,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寫出來的就更加不知道了,這就和自己長期打拚的是商場一樣渾濁。
溫蘭琪想出了神,旁邊的景嵐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溫蘭琪一驚,瞬間又恢複淡定模樣,麵向記者的眼光。
“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出現了些突發狀況,先向各個媒體道歉,就像大家剛才所看到的,因為被陷害挪用公款,我現在的日子過得也很困難,希望各位記者朋友能夠如實報道,還我清白。”
記者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得到了可以報道的談資,可以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熱鬧的會場一下子變得冷清下來,溫蘭琪並沒有因為一些變故而失去原本模樣,還是剛來發布會的時候那副紅唇淡妝的驕傲模樣。
坐上景嵐的車,車開得飛快,窗外的樹木有些模糊,風吹的很涼,景嵐把窗戶搖下來,生怕吹著溫蘭琪。
景嵐的眼光長久停留在溫蘭琪身上,發現溫蘭琪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這是之前從未見到的光景。
溫蘭琪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再一次地出了神,最近的她似乎沒有那麼灑脫,總喜歡想些有的沒的。
確實,最近的憂愁太多,憑空遭受陷害,心愛的男人昏迷躺在醫院,自己已經太累太累,不過她不能倒下。
景嵐似乎想到了這一切,用手輕輕揉著溫蘭琪的頭發,一個溫暖的微笑。
是啊,危機已經暫時過去,可以稍微放鬆休息一下了。
轉念又想,萬事怎麼能順遂心意呢,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等待著她呢。
景嵐看向邊上的女人,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平時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經曆的事情多了,心裏肯定是有些悲傷的,自己也隻能夠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支持她。
明天還會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現在的溫蘭琪隻想要回去好好洗個澡,暫且忘了今天在新聞發布會上遇到的一切尷尬的事情,那些醜惡的嘴臉都不能幹擾她。
車在馬路上奔馳著,帶著剛灑過水的清新味道,奔向那迷惘又令人憧憬的未來。
那一天,秦宇氣喘籲籲地回到住處,心裏的餘驚還沒有褪去。
回到家裏,他先點了一支煙,平複心情,然後半倚在牆上,想著過往的事情。
心裏便更加怨恨溫蘭琪等人,若不是他們礙事,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樣。
秦宇將那隻剩了個煙尾巴的煙頭狠狠地按在煙灰缸裏,心想到:總有一天,要讓你們都死在我手上,到那個時候,才算是好玩呢。
秦宇從屋裏踱步到窗前,打開窗子,一陣涼涼的風向他襲來,頓覺清醒了大半。
秦宇駐足觀看外麵的景色,車水馬龍,隻覺得不爽。心裏仍舊是暗暗擔心:這個葉毅留著始終是個隱患啊,這人真不是個東西,自己卷了款跑了,害得我一分錢都沒有撈到,如今他若狗急了跳牆,也不是玩的。
保不準他醒了亂咬人,那時候倒是不好辦了。若是他就此死了倒還好,若是不死,遲早是個禍患,還是要早點想想對策的好。
想著便撥通了霍添越的電話,第一次卻沒有打通,急的秦宇隻著急:這個大老板,關鍵時刻永遠不著調,急的什麼似的,卻不接電話,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
無法隻得先回到客廳,卻聽見了門鈴的響聲,秦宇一下子警覺起來,心想: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秦宇正躊躇著,手上的電話卻響了,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