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琪,你說這些話是客氣了!”景嵐搖頭,有些無奈。為溫蘭琪做這些,都是他自願的。
白風華一個人在家裏,窩在沙發上,周圍散落了不少煙頭和空酒瓶。縱然是一個不怎麼謀麵的孩子,但終究是自己的。
孩子被人帶走了,就算自己感覺沒什麼親情在,但到底還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不能坐視不理。
然而就算他想救自己的孩子,卻沒什麼辦法。況且,老太爺已經撤銷了他的總裁之位,就算他有無數理由去找孩子,也沒轍。
空氣裏彌漫著煙酒的氣息。白風華頭腦暈沉,從沙發上滑落跌坐在了地上。果然魚和熊掌不可得兼,想要總裁之位,卻又要失去許多東西。想到這裏,不免又有一絲煩躁湧上心頭。
在尼古丁和酒精中沉浸了多半日,白風華麻木的神經終於有了些清醒。手機還在響著,在茶幾的玻璃麵上不停震動。
白風華看著手機不再發出聲響,返回鎖屏界麵,幾秒後又響起,足足看了五分鍾。
手機再響起時,他才接通了電話。
“喂”白風華慵懶地說著。
“白風華,你又喝酒了?”那邊的人語氣中似乎有些慍怒,但還沉得住氣。是溫蘭琪。
雖然是她,但白風華卻沒有多少喜悅,甚至覺得命運對自己是嘲弄。白風華也不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那邊溫蘭琪歎了一口氣,才又說到:“隔著手機,都能聞到你一身酒味了。”說完,輕聲笑了一聲,也聽不出她話中的語氣。
白風華也笑了,這才言歸正傳,說道:“有什麼事?”
“看你這樣墮落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想拿回總裁之位的人!跟你合作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耍我!”
“你有什麼是直說就是了,我還清醒呢!”白風華又喝了一口放在身旁的酒,無所謂道。
溫蘭琪正欲說,但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是很重要的事,手機上不方便說,還是見麵再說吧。”
白風華怔了一下,又問道:“有關誰的”
話未說完,那邊就掛掉了電話。白風華這才正經了起來。到底是見溫蘭琪的,白風華仔細整了整衣衫,走出了門。關上門前,看了一眼滿地狼藉,倒有些戾棄地顰了顰眉。
溫蘭琪約了白風華在咖啡廳。
咖啡廳,向來都是情侶曖昧的地方,也不知道溫蘭琪為什麼選這麼個地方。白風華也懶得多想,下了樓去停車庫開自己的車。
走到車門前,白風華揉了揉太陽穴,想著自己會不會被查出來酒駕。畢竟自己今年就剩下四五分了,再扣又要重新考駕照,麻煩。
白風華推了推車門,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伸進口袋裏摸了半天,這才意識到自己望了帶車鑰匙。
白風華摸著空空的口袋,歎了一口氣,又上樓去拿車鑰匙。走到門口,在口袋裏摸了摸,發現自己連錢包都沒帶。也就是說,自己進不了門了。
白風華站在門口,一臉茫然。過了許久,白風華才咬了咬牙,步行往咖啡廳走。
偏偏溫蘭琪約他的地方離自己家還有一段距離。然而沒帶錢包,身無分文,連公交車都坐不起了。
走了十來分鍾,白風華便倦了。白風華這才拿出手機,給溫蘭琪打了個電話。等溫蘭琪接了電話,悠悠說道:“你可能要等一會了。”
那邊溫蘭琪已經等了許久了,聽白風華這樣說,有些不高興,冷冷說道:“什麼?”
“我忘帶錢包了。”
“什麼?”
“車鑰匙也忘帶了。其實,我現在都進不了我家門。”
“”
白風華說著,也不知那邊等著的溫蘭琪做何感想。
想了許久,溫蘭琪這才開口,對白風華說道:“你打車過來,我等著你。”
白風華要的就是溫蘭琪這句話。
等溫蘭琪說完,白風華就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去了咖啡廳。
到了咖啡廳前,隔著玻璃,白風華能看到站在門口的溫蘭琪。到底時代在變,沈從文筆下緩慢的時光早已不在,也沒了多少可以輕易被感動的女子。
白風華雜七雜八想著事,回過神來,那些小思想竟把自己也逗笑了。
似乎是早有預感一樣,溫蘭琪走過去想也沒想就付了錢。
白風華幹咳了一聲,拉開車門走了進來。付完錢溫蘭琪就又走了進去,白風華還傻傻的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