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加巴德從超市裏出來的時候,警車也趕了過來,很巧的這次來的依舊是張亮他們。隻是張亮看起來有些狼狽,胡子拉碴的,眼下有著濃濃的黑眼圈,眼睛裏也滿是紅血絲,看來這陣子他一定非常的忙。
“夏先生,好巧啊。”張亮打了個招呼,表情冷漠的看著法醫們把小女孩用特殊的繩子綁住,然後裝進一個籠子裏抬上車。“能說一下倒底是怎麼回事嘛?”
夏樂章讓加巴德坐進車裏,才說道:“我剛才在打瞌睡,聽到撞車的聲音才醒了過來,然後我就想下車把車裏的人弄出來,結果那個本來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子卻爬到我的腳邊上,抓著我的褲腿想要咬我,然後我就甩開她到了車上,接著把車開到了停車場門口。”
“這樣啊,那麼你沒有看到車子是怎麼撞上去的了?我會去調這裏的監控錄像的。夏先生可以回去了。”張亮看了看停車場角落的幾個監控器說道,然後就打算上警車。
夏樂章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張亮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的車邊,低聲問道:“倒底是怎麼回事,這該死的新型疫病倒底是什麼,這幾個月不是沒什麼情況嗎,怎麼會有小孩子也感染上?”
張亮拍開夏樂章的手,看了眼夏樂章,最後還是說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隻能說是一種能夠破壞神經和身體細胞的病毒。至於這幾個月為什麼會看起來很平靜,因為我們把能找到的患病的人都關進了鐵籠子裏,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
“可是新聞上並沒有報導。”
“報導什麼,就算不報導真實的情況上次也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要是再報導的話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那麼,倒底我們的身邊還有多少人患了這種病,有藥物可以治療嗎?”
“不知道,沒有。”張亮看了眼把停車場裏的血液清洗幹淨的警察說道。
“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會不知道?”夏樂章不相信的問道。
“光那個小城市就有多少人,有多少人被咬了或者被弄傷了躲在家裏,有多少人幫著隱瞞。就像剛才那個小女孩,你以為她的媽媽會不知道她受傷了嗎,但是誰會把自己看起來隻是發燒的女兒交出去。所以我們怎麼能夠知道,或許你的鄰居裏就有人躲藏著呢!”張亮不高興的說道。
“那麼,倒底有沒有治療的方法?”夏樂章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沒有,身體上的病變或許可以抑製,但是大腦上的病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除非把被感染的那部分大腦被切除,但是切了之後呢,隻有植物人這一條路,還不如死了幹淨。”張亮說道,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了塞到嘴裏,眼裏帶著不耐煩,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要是你,夏先生,就會馬上收拾行李回老家,現在深山老林裏可比大城市安全的多。”
張亮說完便拍了拍夏樂章的肩膀,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夏夏,吃冰。”加巴德一邊吃著自己手裏的冰淇淋,一邊把屬於夏樂章的那一盒冰淇淋遞給夏樂章。
夏樂章接過冰淇淋,舀了很大的一勺塞進了嘴裏,突如其來的寒冷讓他的腦袋蒙了一下,但是很快夏樂章就清醒了過來,他把手裏的冰淇淋塞給加巴德,然後一腳踩在油門上把車開了出去。
回到家後,夏樂章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收拾東西,不管怎麼樣他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了,從去年年末開始他就不停的撞到倒黴的事情,今天不過是打個瞌睡就又碰到了,要是他運氣不好,估計那輛車就撞到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