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鈺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是令人驚駭,頓時讓眾位仙家麵麵相覷之後引起軒然大波。
帝尊鴻鈺這話,明擺著就衝著差一點就要成為花神的紅芍。
而說這話時,鴻鈺那深邃冷暗的眸幾乎都是若有若無地蔑視著紅芍,冷意之中透著威壓。
那副表情,幾乎將她隱忍數千年的心都一瞬間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有那麼一瞬間,紅芍隻覺得,如今的她不過是那個高高在上隨意便可以掌控她命運的帝尊鴻鈺眼中的一隻螻蟻!
渺小微弱到可憐至極!
可是她努力這麼久才走到這個位置,如今就這樣輕易被剝奪,她怎麼能甘心!
一瞬間,心中那不甘以及諸多情緒迅速湧上,紅芍就好像一下子被抓住了尾巴那樣猛地出聲反駁道:
“帝尊如何會知曉我花族的事情,莫不是這一切的背後主使都是帝尊您?”
“花族少主就是被魔族所害,紅芍親眼所見,豈能有假?紅芍身上這魔氣殘留的傷痕以及靈魂受損,那便是魔族所留!”
“帝尊如今說這話,又是何意?”
紅芍盡量讓自己無比冷靜,手腕之上的傷痕展出,果真是黑氣繚繞,毫無虛假。
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十分毒辣,一下子便將其矛盾點給轉移到了帝尊鴻鈺身上。
天界眾仙都知道帝尊鴻鈺最痛恨莫過於魔族,可是百年前,他的確和那魔尊姽嫿寄身的白驀然糾纏,這又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雖然依舊相信鴻鈺不會做出背叛之事,可,這所謂的信任,又剩下幾分?
此話一出,似乎一下子就能反轉局麵。
但,也僅僅隻是似乎罷了!
“哦,是嗎?”幽篁轉動著一直在手中把玩的花神環,流光閃過,一下子就瞬移至那仿佛已經占盡上風的紅芍麵前。
俯視著那個敢於挑戰他權威的那個不自量力的螻蟻,輕蔑道:
“紅芍,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敢詆毀本尊?又是誰讓你有膽子殺了若風神君?”
“你可知道,本尊從來都不知道心慈手軟是何物,若是你不肯說,本尊讓你魂飛魄散也不過是轉手間而已。”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恣意,完完全全就是打天帝的臉麵。
但帝尊鴻鈺一直便孤傲狂妄,如今這般行事,倒是讓這天界眾仙都覺得百年前的帝尊完完全全回來了!
帝尊怒,他們這些小透明,自然也沒敢說些什麼。
隻是,他們不說,天帝卻忍不住。
畢竟,紅芍算是他的人,如今這臉都要丟盡了,他若是再不反擊,這百年來拿到的天帝權勢恐怕就真的成了空談!
“鴻鈺,你到底想做什麼?花族少主花瑤既然沒有死,為何不現身?若是若風神君不是被魔族所害,又會有何人如此大膽?”
天帝這一番怒斥,連尊稱都不再有,顯然已經氣急攻心,開始不管不顧了。
“若是少主未亡,帝尊大可將其請出對峙,紅芍問心無愧!”
天帝質問完,紅芍自然也不甘落後。
紅芍努力地按下那被幽篁幾乎完全碾壓的顫動的心,縱然心裏已經怕到要命,但麵子上仍然是保持著一腔鎮定道。
那樣子,簡直沒有半分是她的錯的感覺。
淡定到好似這都是帝尊鴻鈺憑空是在憑空捏造的那所有的一切。
事實上,紅芍很清楚,她不能表露出一絲一毫的虛心和緊張,如今天帝還是站在她這一次邊的,她隻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