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迪修斯一行人躲進了帳篷裏。梵迪修斯並不和落雪商量,而是單獨來見軒正浩。
梵迪修斯道:“如今鈍天和陳瀟都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內,他們接下來隻怕還是要去天墓。”
軒正浩沉吟道:“陛下,您錯了。”
“哦?”梵迪修斯並不著惱。
軒正浩卻是摸透了梵迪修斯的脾氣。梵迪修斯這個人表麵仁慈,像是善長仁翁。實際上也是冰冷無情,貪婪權力的。不過他很聰明,也聽得進意見。隻要自己還有價值,他就會容忍。
軒正浩道:“沒有魔典,沒有我。他們沒辦法進時空亂象。換句話說,其實您隻要殺了我,毀了魔典。他們永遠沒機會去找那時空亂象,”
這句話說出來,梵迪修斯臉色古怪起來。覺得軒正浩正是膽大啊!
梵迪修斯心中有一瞬,確實這麼想過。可轉念,他就想到。鈍天和陳瀟即使不去時空亂象,但他們終究是存在的敵人。這樣損失了魔典和軒正浩,不劃算。
梵迪修斯看了軒正浩一眼,立刻不悅的道:“你我現在是一體,我們是夥伴,也是朋友。你再不要說這樣的話。”說完扳起了臉孔。一副你再這樣不把我當兄弟,我生氣喲的架勢。
軒正浩立刻麵現感激之色。
梵迪修斯又道:“你說他們不去天墓,會去哪裏?”
軒正浩凝重的道:“陛下,如果我沒猜錯。現在鈍天和陳瀟一定會想辦法返回香港。然後糾集中華大地的高手,對我們教廷展開報複。一是他們要還您給的這場因果。二是要搶回我和魔典。”
梵迪修斯暗暗吃驚,他這是被軒正浩給提醒了。鈍天和陳瀟都是什麼樣的人?造物主,心高氣傲啊!這次被自己這麼狼狽的追殺,他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如果咽下去了,修為都會不暢。
越是修大道的人,越講究因果。你打我一拳,不打回去就受不了。
這麼說來,如果陳瀟和鈍天活著出了北冰洋。那麼自己和光明教廷反倒是最淒慘的。可恨****的落雪,卻是根本隱藏起來。讓鈍天他們想報複都無從報複。更關鍵的是,他們也不知道落雪是誰。
自己總不能到時候跟他們說,這事全是落雪指使的,你們去找他麻煩吧?
他那丟得起這個人。
而鈍天和陳瀟在中國的號召力無疑是恐怖的。若是他們聯合召集高手來對付自己,就算自己不懼,可打起來,也絕對是損失慘重。
那時候,落雪這家夥也肯定樂得坐收漁翁之利。
這時候,梵迪修斯發現自己居然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子裏。進退兩難。
將來最大的受益者,將會是落雪!
難道這一切都是落雪的陰謀?
梵迪修斯心念電轉,一股被愚弄的憤怒滋生出來。
這時候也不能去找落雪對質,畢竟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
“不能讓他們回香港,絕不能!”半晌後,梵迪修斯下決心般的說道。
軒正浩沉吟道:“這邊的氣候太寒冷,戰機不能持久開,直升機也開不進來。而他們要離開這裏,必須要去有人煙的地方彙合他們的人。陛下,不如我們現在回您的總部。然後組織一下戰機和情報。到了外圍,我們就用覆蓋式的熱武器空中打擊。到時候,不管他們是什麼高手,也得完蛋。”
軒正浩無疑是好軍師,想好了辦法,再來告訴梵迪修斯。他給老板的是選擇題而不是問答題。
梵迪修斯眼睛一亮,似乎又看見了一絲曙光。
“好,我們立刻回去。”梵迪修斯說道。
“不過?”軒正浩又猶豫起來。梵迪修斯看向他,道:“怎麼了?”他現在看軒正浩是越發順眼,也越發器重他了。
軒正浩道:“萬一他們不是從邊境那邊回去,怎麼辦?”
梵迪修斯一呆,道:“不從邊境回去,他們能從那兒回去?”
軒正浩道:“我是說萬一。陛下,萬一他們預料到了來北冰洋會有危險。在海邊布置了海上逃生工具,怎麼辦?當然,之前我是沒有聽到過風聲。但我們不能否認,會有這個可能,您說對嗎?”
梵迪修斯不得不慎重,這關係到他的東侵大計,關係到他的生死存亡啊!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不如這樣,陛下,派一部分人回去利用熱武器大麵積來掃射他們。我們首先把那個缺口堵死。然後我再利用魔典來查看,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端倪來。”軒正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