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一進地下室來,便道:“長老啊長老,您這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我給你下的真氣,你一年之後悄悄化解掉,最後再悄悄幹掉我。那就誰也不知道你是否叛族了。你剛才告訴我這麼多信息,無非就是想要取信於我,是也不是?”
道森格爾眼中閃過驚駭之色,實在不明白陳瀟怎麼會知道這個致命的小秘密。
“長老,看來你還是沒有誠意啊!世間榮耀數百年,一指之間,你便是黃土一呸。一切繁華俗世,美酒權力都與你再無關係。”陳瀟手中出現那把森寒的匕首,上前突然一送,半截刺進道森格爾的胸膛裏,陳瀟順帶著一絞,讓他的傷口拉大。隨後,陳瀟抽出了匕首,道森格爾的胸膛的血液便跟不要錢似的汩汩流淌起來。
陳瀟收了匕首,一震之間,匕首上一滴血液都不再有。他對道森格爾道:“長老,你就慢慢的在這兒享受死亡盛宴吧。”說完轉身就走。
道森格爾臉色煞白,他無法控製住流出的血液。他同樣明白了一個道理,陳瀟來就是給自己下馬威,要自己徹底臣服妥協的。如果自己真不妥協,他會讓自己真的死掉。
陳瀟眼看就要走出地下室,道森格爾天人交戰,終於在最後一刻忍不住出聲,道:“不要走!”
陳瀟停住身形,卻不回頭。
道森格爾艱難的道:“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我以後會完全臣服於你,聽你差遣。”
“要臣服,就要有臣服的樣子。加上我誠意待你,你鬥膽騙我,這筆賬怎麼算?”陳瀟回過身來,淡淡的道。
道森格爾咬牙,眼中閃過極度屈辱之色。
陳瀟也不勉強,轉身欲走。
道森格爾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他緩緩朝陳瀟磕頭,連磕三個響頭。這位通天的長老,數百年修為的大聖,即使在血族之中,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此刻屈辱的下跪了,在他抬頭時,眼角有渾濁的淚水。為了活著,他拋棄了所有的尊嚴,隻為了活著。
他活了數百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死亡的含義。也對所有的道理都理解的透徹,一些人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犧牲性命。但是死後得到什麼?僅僅是紀念碑上的一個名字。而且又有那個後人會去真正的紀念?
隻有活著,痛痛快快的活著才是真正的正道。年齡大了,就越透徹,這世界,為別人去死是傻子行為。隻有為自己而活著,才是無悔的人生。所以道森格爾寧願屈辱下跪,求取活路。
陳瀟在這一瞬間,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並沒有感受到快樂。生死無常,這場氣運之爭,今天是他下跪,下一個是否會輪到自己呢?但是陳瀟也不得不來馴服道森格爾,隻有讓他真正的怕了,才能將計劃順利的進行下去。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陳瀟道:“太陽金經在哪裏?”
到森格爾胸前的血液流的厲害,這時候隻想陳瀟快點送他去醫院止血。陳瀟問起,他也沒有驚訝,而是道:“太陽金經目前在人狼一族的手中。”
“人狼?”陳瀟頭大了,道:“怎麼會在人狼的手上?”
“快給我止血,我……”道森格爾覺得自己有點暈血了。
陳瀟卻不著急,道:“不要緊,血流的差不多了,可以輸血。”
“我的血液沒有任何人能輸的。”道森格爾急火火的道。尼瑪啊,敢情流的不是你的血啊!
“好吧好吧!”陳瀟拿了鑰匙,上前打開道森格爾的腳銬和手銬。道森格爾因為中毒,萎靡的很,自然不可能發難。再則,他也不敢跟陳瀟同歸於盡。
道森格爾很快被低調的送進醫院止血,他的體格還是很不錯的。止血包紮後,躺在病床上,除了臉色差點,其餘的一切正常。陳瀟幹脆給了道森格爾所中的的毒的解藥,道森格爾服了解藥後,氣色就更加好了。
病房是高級病房,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
夕陽西斜,但是外麵的空氣裏還是已經帶了寒意。
等到十二月,內地東江有可能會下上一場大雪。
一年卻又這麼快的將要過去。
陳瀟在道森格爾的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長老,說說太陽金經的具體情況吧。”陳瀟好整以暇的道。
道森格爾奇怪的看了眼陳瀟,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陳瀟一切知道的怎麼這麼清楚。他想問,想了想還是忍了,別自取其辱了。當下道:“太陽金經是人狼族的鎮族之寶,我們曾經搶了過來。當時的情況是血神在練功時出了問題,命不久矣。我們為了拯救血神,發動了一次對人狼族的攻擊。結果很巧的是,人狼族的狼神在閉關,所以我們輕易的打敗了人狼族,奪取了太陽金經。血神依靠太陽金經,學會了神魂修煉之術,得以保存性命。而人狼族失去至寶,不肯善罷甘休。我們顧忌對方的狼神,最後和談,賠了一筆錢,把太陽金經還了回去,這事就這麼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