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在踏進攝影樓的一瞬間,心兒便激動興奮起來。是無限的喜悅,每個女孩都曾幻想過自己穿著婚紗出嫁的那一天。
如果死之前,能穿一次婚紗,能和陳瀟一起照一張婚紗相。安昕覺得已經死而無憾。
一路進了攝影樓,裏麵的老板娘已經在等候,熱情無比。安昕像是醜小鴨走進了華麗的宮殿,顯得有些怯怯,又滿是新奇。他看著攝影樓裏,那些如神仙眷侶一樣的展品,內心裏一片激動。
老板娘是個中年女士,風韻猶存的那種,很是熱情。沒有多餘的話語,安昕被帶進房間裏化妝,陳瀟同樣也去了另一間房。
安昕坐在室內的妝奩前,任由化妝師來為她畫上妝容,最後,她換上了雪白的婚紗。這款婚紗是影樓內最頂級的一款奢華型水晶婚紗,盡顯無窮高貴。
雪白的婚紗,美麗的容顏,動人的氣質。種種種種,將安昕襯托地猶如宮殿裏的白雪公主。她的氣質本來就是恬靜如蓮花,被陳瀟開發後,又多了一絲女人成熟的韻味。此刻的安昕,有著讓男人著魔的勾人魅力。
拍的是室內婚紗,便在這時,啪的一聲,聚光,補光,散光燈全數打開,室內頓時比外麵還要亮堂。門被推開,陳瀟緩步走了進來。
老板娘,與安昕看到陳瀟時俱都呆住,就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法。
陳瀟一身雪白的燕尾服,衣衫如雪的氣質,臉蛋清秀,目光有如大海一般深邃。燈光一照,仿佛又籠罩了一層光環,怎麼看,怎麼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魅力。高貴如帝王一般,獨占所有的燈光與榮耀。
這一種氣質,已經是嵌入到了陳瀟骨子裏,沉穩,清秀,高貴。這種氣質,沒有人能裝出來。
安昕目眩神迷,因為此刻的陳瀟比她做夢中想象的夢中情人,那高貴的王子還要完美契合。
陳瀟緩步走到了安昕麵前,安昕低著頭,緩緩的伸出手臂,挽住了陳瀟的手臂,兩人緩步向燈光照耀出走去。安昕感覺自己好像走向一個舞台,一個屬於她自己的舞台。她的熱淚忍不住盈眶,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動欣喜呢?
卡擦卡擦,隨著各種恩愛的姿勢擺出來,或隨意,或深沉,或恩愛,等等,照片拍了很多張,沒有一張被淘汰。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幅極度美麗的畫卷,就像是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拍完照片後,陳瀟出錢買下了婚紗和燕尾服。那些照片,陳瀟要求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洗好,製作好,錢不是問題。
最後,陳瀟載著穿婚紗的安昕離開了影樓。
這一天,安昕很幸福,她的情緒沒有出現波動。陳瀟親手給她戴上了那枚早準備好的鑽戒。安昕居然會怯怯的問:“我可以喊你老公嗎?”
大概也是陳瀟的身份在那兒,始終讓她心裏有根刺。
陳瀟一笑,將她攬入懷中,道:“傻老婆。”
第四天,陳瀟帶著安昕乘坐麗妃號到達國內幾個有名的名山去了一趟。
第五天,安昕的情緒開始又有了波動。
倒計時的命是可悲的,看著自己一天天的接近死亡,安昕沒有崩潰都已經是陳瀟在一邊的功勞了。
第六天裏,安昕那兒也不想去了,她隻纏著陳瀟。
第七天裏,安昕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留了一次鼻血,身體如火燒。陳瀟將她緊急送往醫院,最後醫院采取藥物,又用冰水鎮,才將這次惡化製止下來。
一旦製止,便即出院。隻有三天的時間,如何還能在醫院裏度過。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五點,天氣又顯得陰沉沉的,後來幹脆下起了大雨。
這樣的天氣,讓安昕的心中更加灰暗。
安昕坐在窗台前看著窗外發呆,陳瀟給她倒了一杯冰水的空當,一回頭便發現安昕出了屋子。陳瀟走過去,安昕仰首,任由暴雨衝刷。
你可知,算計著日子等待死亡的滋味是多麼煎熬?你可知,無處去逃,無計可想是多麼的煎熬?就像是在一個沉悶的盒子裏,明知道馬上要爆炸了,也必須待著,衝不出去。
陳瀟默默的來到她身邊,陪她站著。現在她的脆弱,陳瀟除了陪著,還是隻能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