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道:“姑且不論你的心淚之說是真是假,你說什麼將來我和你們成為朋友就是最無恥的謊言。朋友不如說是盟友,而要成為盟友,就需要實力對等,否則就是笑話。我若真信了你的,恐怕日後隻怕被你踩在腳下羞辱,你也不解氣。東西呼應,可笑,可笑!”
弗蘭格好話說盡,陳瀟卻是油鹽不進。他忍不住惱怒起來,道:“那你想怎麼樣?”
陳瀟心中微微一歎,道:“弗蘭格啊弗蘭格,在你說出還要安昕留一次淚時,就已經是必死無疑。”
“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行了斷?”陳瀟雙眸陡然綻放寒意,麵向弗蘭格道。
“**!”弗蘭格終於暴怒,搖尾乞憐這麼半天,得來卻是這麼個結果。他雙眸中綻放出無窮怨毒之意,望向陳瀟,道:“姓陳的,今日之辱,我弗蘭格永遠銘記在心,終有一天我定要你百倍償還。啊?????”說話間他陡然暴吼一聲,卻是抓住自己一條手臂,卡擦一聲,血霧爆起。
弗蘭格居然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扯斷,這是要多大的殘忍和決斷,要多大的求生意誌才能幹出來。轟!弗蘭格將手臂狠狠擲向陳瀟,隨後轉身火速逃亡。
陳瀟身子一偏,躲開斷臂。而前方的弗蘭格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已經隻剩下一道殘影。陳瀟立刻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追了上去,他相信弗蘭格應該逃不遠。畢竟失血是個大問題。
弗蘭格這一招正是血族秘術中的血影術。自殘激發身體極限能力。陳瀟追了過去,卻是越追越遠。前方的弗蘭格真如血影一般,轉瞬就已消失。陳瀟無奈之下,隻得沿著滴血前行。
但就是這般,追了一段,滴血也斷了線索。前方一片蒼茫黑暗,再也追不上了。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陳瀟折轉回去,彙合海青璿。而希爾被迅速打了軟骨藥劑,控製起來。
不管希爾是什麼真氣,但是人體構造不可能改變。藥物打進去,他還是會就範。
希爾被國安安排在秘密的四合院裏。單東陽並沒有出麵,派了兩名專業骨幹過來。這兩名骨幹都是男特工,表示完全聽從陳瀟這位首長的命令。陳瀟知道單東陽也是想知道希爾這群人的目的和身份,當下也表示配合。讓他們陪著李紅淚去審訊。
陳瀟則對海青璿交代,一定要盡快找出逃亡的弗蘭格,弗蘭格臨走之前的怨毒目光讓陳瀟覺得隱隱有點不祥。這家夥心高氣傲,受了這麼大的恥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斬草除根,這是陳瀟唯一的想法。
同時,陳瀟也跟單東陽通了電話。讓國安也全力尋找弗蘭格。弗蘭格手臂斷了,想逃出北京已經不可能。
忙完了這些,陳瀟回到租屋洗了個澡,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在這兒卻是沒人給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這一切便準備入睡,不過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蘭格臨走前的怨毒眼神與話語。始終覺得不放心安昕,當下又趁夜出門,前去醫院。
來到安昕的病房時已是淩晨三點半。陳瀟輕手輕腳,誰知剛在沙發上躺下,安昕便醒了過來。她不開燈也感覺出是陳瀟,微微奇怪,帶著一絲睡意,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陳瀟輕聲道:“在屋子裏睡不踏實,還是這裏的沙發睡的香一些。你快點睡吧。”
安昕聽了卻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實上陳瀟也還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弗蘭格說要安昕再流一次淚成就心淚時,那一刹,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殺意。恨不得撕碎了弗蘭格。
對於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傷害,想去保護她。但是,他別無選擇。所以,這時候,他也絕不允許有外人來傷害安昕。為此就算拚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卻是個陰天。早上的空氣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話說,這幾天睡的太夠了。
公司裏她請了半個月的假,陳靈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這兒是沒有負擔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陳瀟便陪她一起。
醫院的後麵有個花園式的場地,供病人散步休息。陳瀟陪著安昕逛了一會後,在池塘邊的長條椅上坐下。安昕習慣性的半躺在陳瀟肩膀,一般時候,她的話很少。但兩人之間卻也不覺得尷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