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後,流紗與陳瀟來過一次深談。流紗的提問直逼陳瀟的本心,當初有機會妥協,但是陳瀟沒有妥協。導致今日一發不可收,你可後悔?
陳瀟的回答很簡單,一來是因為東方靜本來就不懷好意。即使妥協,也會想辦法來一場打法搏鬥,來打擊自己的信心。二來,就算東方靜是有誠意,但陳瀟也絕不會妥協。因為大楚門是一柄達摩克之劍,是一柄寧折不彎的鋼刀,原則上,決不妥協。有了第一次妥協,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誅殺喪滅人性的畜牲,永遠不需要任何妥協!
這件事走到今天,陳瀟沒有任何可後悔的。
陳瀟這邊的動作,決心,清楚的表達給了東方靜。東方靜在同一天早上去見了吳文忠,與此同時,她也派人回西昆侖的秘境,將此事稟報給宗主與大師兄。
吳文忠並不在北京,而是在廣州的軍區。
東方靜在軍區的一棟大院裏見到了老當益壯的吳文忠。吳文忠雖然已經八十六歲,但精神頭很好,滿頭銀發,眼神如鷹般銳利。
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吳文忠一身肅穆軍裝,與白衣出塵的東方靜相對而坐。
晨曦灑在辦公室裏,窗外的樹葉風吹的沙沙作響。
吳文忠眼神平靜肅然,看了東方靜一眼,拿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後,方才緩緩開口。道:“大楚門已經作出了相應的準備,在港的國安的人被驅除出來。香港政府選擇了中立,他們也不會給我們提供任何有效的幫助。”頓了頓,道:“東方,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東方靜淡淡道:“倒也是在意料之中,陳瀟能有今天的修為。這點大破滅的決心和勇氣還是有的。他既然要戰,西昆侖自然要應戰。他大概以為我們西昆侖不過是技止於此,這一次我們西昆侖會以秋風掃落葉的雷霆之勢,將大楚門碾為霰粉。”
話語雖淡,卻有種雷霆霸氣。
吳文忠掃了一眼東方靜,道:“話不要說的這麼滿。東方,你接觸了陳瀟兩次,兩次均敗,而在戰鬥之前,你那次不是自信滿滿?”
東方靜心口窒了一下,一股子怒氣在她心間蔓延。這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啊!
也就是吳文忠跟她這麼說話她能忍,換了別人,東方靜指不定就將其殺了。
當然,也隻有吳文忠敢這麼不客氣的說出來。
“事情真的沒有回旋餘地嗎?”吳文忠又問。
“絕對沒有!”東方靜冷聲道:“他妄想我去給兩個凡人磕頭認錯,天大的笑話。”
吳文忠歎了口氣,道:“你們都是有大修為的人,個個桀驁不馴。我們這邊說再多,也阻止不了你們。東方,如果真要動手,我必須警告你,不要引起大的社會動蕩,不要傷及無辜!”
“這個,我自有分寸!”東方靜說。
“永遠不要小看陳瀟,東方。如果你真把他逼到絕路,他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吳文忠提醒道。
東方靜深吸一口氣,道:“吳老,同樣的錯誤,我們不會犯第三次。”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吳文忠直接下了逐客令。東方靜便也站了起來,跟吳文忠告辭。
吳文忠與西昆侖之間,是一種共榮的合作關係。所以他這位大佬,並不需要去討好西昆侖。西昆侖想成為正統,也必須依靠軍方。
這就跟古代,朝廷與名門正派的關係一樣,獲得朝廷的封號,那就是大大的不同。大楚門與沈門再厲害,不得正統,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香港,陳瀟,流紗,莫妮卡,海青璿,古魯斯,安騰,相川真木,以及周飛,文濤,一眾高手組成了大楚門的核心實力。安騰和相川一直處於隱藏狀態。在西昆侖的巨大壓力下,周飛和文濤,乃至海青璿,三人的修為都已到了通靈的臨界點。
這主要也歸功於無始訣的神奇。而李紅淚也已經到了丹勁巔峰。
陳瀟同時規劃了幾個組合,全部是槍手與他們這些高手的組合。並且這一次,除了陳瀟和流紗,其餘對戰高手,全部用上兵刃。
中午十二點,一架私人專機飛往深圳。
私人專機上坐了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一個年歲在二十五之間。很奇怪的是他的衣衫,並不是現代裝束,而是一身的飄逸白衫。他穿的也是布鞋,頭發也頗長,並用白色方巾束了起來。手上則是一把鐵骨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