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李飛鳳眼神淩厲,道:“大楚門辦事,你最好退避。”
她沒有輕易出手,因為她看出這個女人的不簡單。所以希望用大楚門的名聲來嚇走她。
“救我,救我。”羅飛揚看見東方靜,眼中燃起希望,迫切的道。
小三兒很不地道的給了他一腳,迫使他老實起來。
東方靜掃視李飛鳳和小三兒一眼,道:“若你們不是大楚門的人,我還懶得動手殺你們。現在既然是大楚門的人,那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裁?”
“好狂的口氣!”李飛鳳也看不出東方靜的修為,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下了殺心,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是化勁巔峰的修為,與小三兒默契非常。在她說話的瞬間,便已算是通知小三兒動手。這時候,李飛鳳和小三兒一左一右閃電雷霆的夾擊東方靜。小三兒的匕首翻飛,在烈日下,劃出一道美麗絢麗的浮現,如驚鴻,如淒美的蝴蝶,在綻放她一生最美麗的一刹。
那一刹!有一種哀傷的情緒在李飛鳳內心升起。
蝴蝶再美,飛不過滄海!
那一刹,兩道鮮血綻放,如彪箭,卻又渲染成美麗的花朵。然後,李飛鳳和小三兒倒地,倒在了血泊裏。
而東方靜這位美麗的冰雪仙子,就像從未出過手一般。她的手潔白如玉,沒有沾染一絲絲的血液。
忽然起了風,東方靜的發絲被吹得飛揚起來,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不真實。
血泊中,李飛鳳雙眼緊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出來。小三兒同樣也已經失去了呼吸,她的臉蛋上還帶著狠意,卻是沒來得及消化,東方靜已經要了她的性命。
夕陽,柳樹,天邊殘霞如被血渲染一般。
晚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陳瀟和莫妮卡靜靜的站立在四合院的院子裏。李紅淚抱住李飛鳳的屍體,啊啊的哭不出來聲音來。或許,外人永遠不會理解李紅淚這幫玄洋社殺手的感情。她們一起長大,一起受盡苦難。她們在那個地方,被像畜牲一樣關在一起。外出執行任務,她們在苦也不敢逃走,不敢死,因為她們怕牽連了兄弟姐妹。
陳瀟眼中是說不出的悲怒,他緩步來到小三兒身前。小丫頭其實還很年輕,她的輪廓多麼的像傾兒。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帶回香港!”陳瀟最後下達了指使。
由歐陽家的私人專機運送,陳瀟一行人於三十六小時後,回到了香港。
午夜時分,在香港葉璿集團,大楚門的總壇之內。李紅淚一幹人為李飛鳳與小三兒舉行了哀悼告別儀式。
包括流紗,海青璿俱都已回來,一起參加了這個哀悼告別儀式。
三十六個小時,陳瀟一分鍾的眼都沒有合過。
在哀悼儀式上,陳瀟沒有別的語言,他隻有一句話。“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飛鳳和小三兒的死絕不會白死。”
陳瀟沒有回去見歐陽麗妃和小彤彤。他同時交代了李紅淚和海青璿聯合起來,拚盡全力追查西昆侖的人的行蹤。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鬆懈。而陳瀟一個人來到了葉璿集團的天台之上。
這時正是淩晨三點,繁星朗朗。站在香港繁華中心的大廈天台之上。俯瞰著整個香港,乃至香江的輝煌。
夜風吹拂!
陳瀟默默的不發一言,李飛鳳的死和小三兒的死,像是一記悶棍擊中了他的心房。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瀟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陳瀟接通,電話那端的人卻是····東方靜!
“羅飛揚在我手上,你的那兩個手下是我殺的。”東方靜緩緩而平靜的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陳瀟的聲音也顯得平靜。
東方靜淡淡道:“你種因,她們得果,這是因果。”
“我不想談什麼因果。”陳瀟緩緩道:“東方靜,我突然覺得很累。到底是我哪裏做錯了?是我的理想錯了?我隻是····想要替一些弱者,被欺辱者找回一個公道。為什麼在你們眼裏就是十惡不赦?羅飛揚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你也是女人,你試想一下,若然你沒有這份出身,這份本領,你在小時候遭遇了此種厄運,你會是什麼心情?”
“是你的頑固不化害死了你的人,若你早早交出羅飛揚,便沒有今日之事。”東方靜道:“你也不用想要用言語來動搖我的意誌,你知道的,你我修為,這些小伎倆,根本沒用。”
“哈哈····”陳瀟蒼涼一笑,道:“修為,修為,修得一身神通,到死依然是一呸黃土。”
東方靜不理陳瀟的感慨,道:“你若想替她們報仇,想抓回羅飛揚,打敗我。我們選一個地點,生死之戰,你若贏,我死,羅飛揚交給你處置。你死,一切恩怨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