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一天吧,先不要著急。”陳瀟向爾斯頓道。
爾斯頓舒了一口氣,道:“好!”
“修為到達了通靈,吸食生命之源應該不會變成怪物。除非是母體出了問題。”陳瀟寬爾斯頓的心,說。
爾斯頓蹙眉道:“但是目前,我們都不知道母體是誰。你說的黑袍大主教是一個母體,但這瓶生命之源的母體到底是死是活,根本無法確定。”
陳瀟喟然一歎,因為爾斯頓說的有道理。
這個虛無空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布威龍他們真是公元三世紀的人嗎?還是說,這是一場騙局?重重迷霧,無法摸透。種種一切,看起來最像的是南柯一夢。也許突然醒來,還在那黃沙之上,陽光明媚呢?
但是又怎麼可能,到了如今陳瀟的修為。他的身體素質,心髒脾肺的功能都強大無比。斷不會做如此長,如此真實的夢。真要是夢,領悟了腦電波神奇的陳瀟,應該是這裏的主宰,上帝。但是他絲毫變化不了,這也說明,這兒根本不可能是夢。
再則,當初獻王的夢境。那是因為在甬道中被千年迷魂香所致,陷入沉睡。自己來殺爾斯頓,大漠黃沙,又無隱藏敵人。怎麼會陷入夢境?
還有,那有夢做的如此真實。這些光明教廷的東西,自己本來是根本不知道的。
眾所周知,做夢,隻會夢見自己已知的範圍。
漫長的時光在緩慢推移,天黑的時候,陳瀟知道自己錯過了去波茲島的時間。不過想必有海青璿在,她斷不會讓那個埃及富豪左拉茲獨自前往的。
陳瀟能想象的出來,海青璿和流紗現在完全聯係不上自己,一定是要急瘋了吧。
這兒時間推移很快,在埃及開羅時間夜晚十點,這兒也陷入了黑暗。而在埃及開羅時間淩晨四點,又開始天亮。天亮後,朝陽跳出,陳瀟本來以為布威龍不會出現了。結果,還是跟在白天所見時一樣,那副宮殿,教皇,布威龍出現。上演著一模一樣的話語。
最後布威龍又指了放生命之源的地方,以及代表時空隧道的泉眼。陳瀟心中一動,遊向置放生命之源的地方。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被陳瀟拿出轉頭的那兒本該是空落落的,現在卻又出現了一塊石磚,陳瀟拿出石磚,裏麵依然有一個盒子。
操!這個鬼把戲,是一種機關。拿走了之後,自然還能填充起來。陳瀟也敢肯定,這裏不是什麼玄乎的平行空間。就他媽是一個地下陵墓,由於地下的某種物質奇特,加上建造的奇妙,構成了和胡夫金字塔裏一樣的魔力結構。
這段影像的出現,在公元三世紀應該是不可能的。至於為什麼能出現,陳瀟想了想,也有些了然。電波的波動,記錄下了這種影像。
這並不是天方夜譚,在南京一直流傳這樣一個小故事。
在一家看上去非常老舊的工廠,就像現在中國大多數的國有企業一樣,不斷地在困境中掙紮著。這家工廠的命運似乎已經快要到頭了,廠裏已經拖欠了幾個月的工資,欠了一屁股賬的廠長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廠子已經宣布破產,這塊地也已經被賣掉了,再用不了幾天,這家廠就要被推土機夷為平地。偌大的廠區裏沒有多少人,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夜裏,工人小周來到廠區懷念。
這家工廠從來沒發生過事故,死人事件。但就在前一天,和善的門衛老張瘋了,他嘴裏不停的喊著殺人了,他們在殺人。情緒非常激動。最後經過調查,工廠裏根本沒發現任何殺人事件。最後醫院的人判定老張得了精神病。
這件事發生的很詭異。工廠的書記還害怕因此而影響了買家想要買下來的決心,讓所有員工閉嘴,不要傳出去。
其實買這個廠的是一家日本企業。小周一直奇怪日本企業為什麼要買這個廠。這個地段很偏,工廠的價值更是負的。
日本企業收購這家工廠不僅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反而會帶來負擔。
小周站在廠裏那一堵黑牆下。這堵黑牆自從小周進廠開始就是一直存在的。這堵牆給人很沉悶的感覺,甚至是陰森。
尤其是在冬日的陽光下,這堵黑色的牆靜靜地矗立著,牆麵穩重而厚實,看上去又高又大,像一座黑色的山崖。這堵牆很長,至少有五十多米,在牆兩端的盡頭,則是通常所能見到的那種表麵砌著白色水泥的磚牆,與眼前這堵黑色的牆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和對比。小周在這個夜晚,靜靜地看著這堵牆,牆腳下是一片開闊地,看起來至少能容納幾百人,地上什麼都沒有,隻是一片白地,寸草不生,如同一片沒有生命的荒原。他看著這堵牆,忽然心裏有些不舒服,瞬間,這堵牆給他的視覺的衝擊讓他難以忍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隻能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