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意外的看了海藍一眼,因為海藍竟然懂自己。
海藍自嘲一笑,道:“現在這個社會,雖然表麵上是男女平等,甚至很多**絲家庭,男人還得會洗衣做飯。但真正的上層社會,男人還是主導,女人不過是附庸,地位堪憂。以你今時今日的財富,能力,娶兩個妻子。與其他人比起來,還算是很少。不是有很多村官,都敢包養十來個情人嗎?”
陳瀟道:“我沒有這個想法,也不覺得我有權力可以娶兩個妻子。但是無論許晴還是葉璿,都是我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我懂!”海藍鄭重點頭。
海藍逗弄了一會妙佳,又對陳瀟道:“妙佳似乎想要睡了,我們趁還沒開飯,開誠布公的談一次,如何?”
“好!”陳瀟答應。說完抱著妙佳進了別墅,將妙佳交給了蘭姐。
陳瀟出來與海藍坐在太陽傘下,許晴適時讓吳媽給兩人沏了一壺功夫茶過來。
茶是頂好的毛尖,無論是陳瀟,還是海藍,都是對茶情有獨鍾的人。陳瀟給海藍倒上茶,又給自己倒上。他抿了一口茶,入口苦澀,苦澀過後帶著回味的清甜。果然是好茶!
海藍喝了一口後,一臉肅然的道:“陳瀟,我知道你不滿是因為在上次你追捕軒正浩,而被我警告。你是覺得中央似乎對你隻是利用,內在殘酷。這一點我無法否認,軍人是政治的附屬,而政治從來都隻有妥協和殘酷,沒有半分的溫情。但我待你是朋友,還是利用?你總該能分出一二。”
陳瀟默然,隨後道:“藍姐,我隻能說,我不幫你姐姐是有苦衷,我提前已經答應了別人。所以,我很抱歉!”
海藍略略激動,道:“可是我姐姐的事情性命攸關,你不能緩一緩你答應別人的事情嗎?”
陳瀟歉然,道:“我要去做的事情同樣是性命攸關。”
“方便說嗎?”海藍向陳瀟問。
陳瀟猶疑一瞬,道:“天縱在南洋出了問題,而且很急,我後天就要趕過去。”
海藍沉默下去,好半晌後,她道:“我不知道天縱的問題多嚴重,是不是非你不可。但我知道能幫我姐的,隻有你才行。因為你不單是身手無雙,你的計謀,你對叢林作戰的經驗,無人可比。”頓了頓,她突然道:“我姐的雇傭軍叫做青璿,是以我姐的名字命名的。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我和我姐出身在紅色家庭,我姐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她的身手,膽色,在國內,幾乎無人能比。還有一點,她對戰爭有很高的天賦,簡直就是戰爭利劍。以她的本領,還有我家的關係,如果她在國內發展,你可以想象一下,她的前程會是怎樣?”
陳瀟怔了一下,道:“海青璿有天生的領袖氣質,你父親在軍委裏麵關係很強,加上和喬老交好。以海青璿的天賦,如果留在軍隊,將來成就絕對不可限量。”頓了頓,他真正的產生了奇怪,道:“她為什麼要去組織雇傭軍,在國外過這種沒有保障的生活?”
海藍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眼中閃過崇敬之情。道:“1998年,印尼黨派紛爭得不到解決,發生屠華事件。那一夜,我們中國收到了無數的印尼華人求助信。屠殺持續了三天,印尼城內城外,血流成河,無論老人,小孩,均遭到無情屠戮。強奸婦女,種種慘行,堪比南京大屠殺。但是我們中國不能出手,因為他們都屬於印尼人,我們幹涉不了印尼內政。同時更關鍵的是,美國連同其他國家鼓吹中國武力威脅論。我們被眾矢之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國際關注,所以我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海藍頓了頓,繼續道:“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姐姐脫離了第五部隊。本來她已經有機會做到第五部隊的教官,甚至將來成為第五部隊的校長也不是不可能。但她不顧我爸爸的反對,不顧我媽媽要斷絕母子關係的威脅,毅然脫離了中國國籍。邀請了一隊誌同道合的軍人,去國外正式成立了青璿雇傭軍。因為我姐,她想要成立一支與中國完全沒有關係的隊伍。這樣,我們在海外的華人如果受到迫害,她就可以帶領軍隊前去營救。她不要印尼屠華事件再度發生,不要在同胞們發出求助信時,身為中國軍人的她,隻能看著。青璿雇傭軍的口號就是,凡屬華人,無論身在何地,隻要他們求助,哪怕他們給的報酬隻有一個雞蛋。那麼不管相距多遠,就算是萬裏,青璿雇傭軍也會毫不猶豫的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