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前,沈靜給陳瀟打了電話。
是避著貝仔打的。
陳瀟接通時,聲音低沉。
沈靜沉聲道:“陳瀟,林嵐的死,不止你難過。她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也很難過。但是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
“靜姐,我很理智!”陳瀟的聲音清晰,沉穩,道:“我隻是想為林嵐做一些事情,請你成全我。”
沈靜道:“任務一交,軒正浩自然會由基地的人來殺。他不是主戰力,隻有被抹殺的命運。我們的隊伍,現在問題很大。你不應該去做這些無用功。”
“給我三天時間,靜姐,三天之後,我會歸隊!”陳瀟請求著說道。
沈靜微微一歎,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軒正浩這個人不簡單,你不要大意。龍玉能解毒,我交給了國安的人。你找他們取走。”
“嗯!”陳瀟應道。
沈靜忽又躊躇道:“貝仔有些不正常,這是我的感覺。林嵐的死,他似乎覺得是···報應。”
陳瀟在電話那端,聞言眼中一寒。但卻沒有多說,之後便與沈靜掛斷了電話。
陳瀟感覺出來了,貝仔現在的情況有些病態了。固執的認為白吟霜是因為自己這些人造成的。他把所有的隊員當做了仇人。這樣下去,很危險。
天色快要破曉。
陳瀟開著一輛悍馬,行駛在黎明之前的高速公路上。打開了車窗,初春的寒風格外的割人皮膚。
這種冷刺激著陳瀟,卻讓他更加清醒,理智。林嵐的死,他悲痛欲絕。隻要一想起她生前對待自己的種種,還有她流著血淚,狠心的一刀捅進她自己的心口的場景時······
淚水,再度落下!他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他不會像唐佳怡死時那樣的消沉。他要用最飽滿的精力和堅強的意誌,擊殺軒正浩。
忽然的,想到了靜姐最後的話。貝仔的變化,貝仔的性格太倔強偏激,認準了什麼,都會一條道走到黑。雖然曾經與貝仔相處的很好,但若貝仔一直抱著這種仇視的心態,陳瀟也絕不會婦人之仁。
造神基地的規則沒有人敢違反。從本質上,它給所有的隊員提供了相對公平,和安全的規則。很明顯的一條,就屬於兩隊對決,不能有任何外勢力參戰。
比如沈門,沈門的強大在於三千白袍。沈默然如果能在對戰中動用這三千白袍,誰能是他的對手。
還有一條規則便是,基地的成員受基地保護。任何國家,勢力都不能迫害。否則遭來基地的報複,那將是一個國家的災難。每一個入了丹勁的高手,一旦放逐到國家城市的洪流裏,他所能造成的危害,比一顆導彈還要大。基地的成員更不能互相迫害,除了在執行任務中,那便是合法。
陳瀟找沈靜要三天時間,便也是這個意思。不交血玉,擊殺軒正浩便還在任務之內。
陳瀟通過軒正浩的電話,讓國安的通訊高手,查到了他所在的城市。軒正浩真夠小心的,他的人壓根就不在昆明,而是在離昆明兩百裏外的。
翔都是屬於二線的大都市。雖然比不上上海,北京,但其繁華程度也不容小覷。
陳瀟讓國安的人迅速聯絡當地的情報網,全力監視住軒正浩。軒正浩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戴墨鏡,一旦不戴墨鏡,那雙眼睛要麼死板,要麼妖魅。
當然,國安的情報網不能驚動軒正浩。國家機構與陳瀟掛鉤,依照規則,全部不能對軒正浩出手。
軒正浩也還屬於基地成員,隻要他沒違背法律。國家也不能對他出手,無辜迫害基地成員,沒有那個國家能承受基地的怒火。上午八點,晨曦薄薄的灑照在
翔都這個大城市。
高樓大廈,立交橋,車流彙聚。
俯瞰翔都市,如一個金色的世界。而翔都市的北京路上,公交車,車流,上班族均是形色匆匆。
陳瀟將悍馬靠邊停下,在賣早點的地方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囫圇的吃了後,電話響起。
是海藍打過來的。
“藍姐!”陳瀟沉聲喊道。
海藍微微一歎,道:“陳瀟,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你不該再動用國安的力量。”
陳瀟微微一怔,沒有說話。
海藍道:“你要知道,我們為你們服務的太多,中央裏麵已經有另外的聲音出現。這些人,有的是沈門安插的。有的是被鼓動的,他們都不希望你們這支隊伍的成立。雖然喬老和一號首長壓製住了,但你們也要減少給他們攻擊的借口。”
“好,我知道了,藍姐。”陳瀟說完,又道:“但這一次,我必須要動用。”
海藍幽幽歎息,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的性格我也了解,算了,這次我不多說。你自己好自為知!“說完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