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葉璿寒聲道。
“看著我的眼睛!”沈默然一字字道,這次的話語威力比剛才那兩個字更強。
葉璿瞬間腦子裏天人交戰,她知道不能看,一看就全完了。但那句話的魔力卻在瘋狂的勾引她,要她看一看。
隻一小會的功夫,葉璿光潔的額頭上汗水涔涔。
“抬頭!”沈默然加強了功力。
葉璿終於抵擋不住,便要抬頭。卻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吒!
如春雷貫耳,所有鬼魅幻覺都被炸散。葉傾城立刻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抬頭便看到了趕過來的陳瀟,當下二話不說快步跑了過去。
陳瀟將葉璿攔在身後,冷淡的看著沈默然。
沈默然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就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一般。
沈默然的氣場和陳瀟的氣場太強,過往的青年男女見了這架勢,憋住尿都不敢來洗手間了。
“我們走!”陳瀟打量了沈默然一眼,握住了葉璿的手。
正欲轉身時,沈默然道:“我聽說你打敗了道左滄葉,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陳瀟眼中綻放出精光,道:“你想怎麼比?”
“一人一支木筷,不用內家勁力,坐著不動,誰被刺中,或是木筷斷了就算輸,如何?”沈默然淡淡說道。
“好!”陳瀟毫不猶豫的答應。
“如果你輸了,你老婆給我睡一夜。”沈默然繼續道。
“不可能!”陳瀟斷然道。
“你怕輸?”沈默然戲謔的道。他就是要用強大的壓力來壓住陳瀟的氣勢,這個人雖然現在不強,但是給他的威脅太大了。沈默然始終相信師父的眼光,師父找了這個人來對付自己,就一定有道理。
陳瀟冷笑道:“我妻子永遠不可能成為賭注,沈默然,你不必激我。要說敢不敢,不如這樣,誰輸了,誰就脫光了衣服,在正午十二點,北京路上跑三圈。”
“好!”沈默然沒有半點猶豫,他自不可能對陳瀟生一絲怯意。與其說不可能,不如說是不能。這是在給對方製造心靈漏洞。陳瀟所表現出來的勇氣讓沈默然驚訝。
兩人一言不合,便打起了賭。葉璿聽到陳瀟喊這人沈默然時也是失色。同時為陳瀟無比擔憂起來,更有些暗怪陳瀟太魯莽衝動,好狠鬥勇。
陳瀟與沈默然來到了包間,一雙一次性筷子送了過來。兩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麵色各自淡淡。陳瀟取了一支筷子在手,先要做的就是檢查筷子的堅韌度。如果被做手腳而不自覺,不能怪沈默然,隻能怪自己太蠢了。
一邊的葉璿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刷刷····陳瀟很直接,筷子如劍一般發出森寒劍意,刺向沈默然的手腕。
陳瀟疾刺沈默然手腕,沈默然眼中淡漠,手上卻是極快,木筷上揚,反撩陳瀟手腕。陳瀟手腕一翻,順勢一起一伏雷霆再刺。他對於劍術根本不懂,卻抓住了劍術的最精妙之處,那就是刺。
劍術有刺,挑,崩,鑽數種攻擊之法。但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刺字。沈默然同樣也不會劍術,但兩人卻打得驚險萬分。萬物返璞歸真,都是同源。
木筷不用內勁,自然施展不出崩勁來。麵對陳瀟再度疾刺,沈默然倏然收腕,木筷在手中卻是一個握劍的起手式。隻待陳瀟一筷刺來,他便守株待兔,以回馬殺的招式刺中陳瀟的手腕。
陳瀟的性格就是勇猛精進,即使前方是陷阱,也要將陷阱踏爛。沈默然一退,陳瀟眼中精光一閃,一筷電刺而去,電芒追進。
沈默然回馬殺施展出來,反撩,如驚鴻一劍。
眼看就可刺中陳瀟,但沈默然臉色仍然並沒有一絲變化。麵對這猝不及防的一劍,陳瀟眼也不眨,筷子小,在手中自可靈活旋轉。突然筷子下沉,擋住沈默然這一劍,然後黏住他的木筷,猛力上揚。這一下,陳瀟占了主動,一拚之下,很有可能是沈默然的筷子先斷。沈默然如何肯冒這個險,順勢疾縮手腕,陳瀟立刻搶攻。
但是因為有坐著不許動的規矩,陳瀟的攻擊始終被限製。若不然,這一著的先機就屬於陳瀟了。
陳瀟攻擊到一半立刻被迫收手,因為一旦攻擊到老就是自己的敗兵之時。一瞬間,驚險萬分,陳瀟額頭上冷汗涔涔。沈默然同樣不好過,也滲透出汗水。陳瀟收手,沈默然也立刻進攻。陳瀟連撥兩次,撥開沈默然的攻擊,並回擊一劍。但最終還是沈默然占據上風。但他如陳瀟一樣,將陳瀟手臂逼退到一半時就收手。
誰都不敢攻擊到沒有回旋,那是找死的行為。
葉璿隻見兩人的筷子快得出了殘影,雖然是筷子比鬥,但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屬於刀光劍影的森寒之氣。她覺得已經有劍的鋒寒刺破了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