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躲起來。”歐曼麗如實回答。
朱浩天道:“沒錯,墨奴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膽小,這種情況,她應該做的是報警,而不是衝上來,我相信這種情況。別說是一個女人不會衝上來,大多男人也不會選擇這樣漫無目的衝來送死。”
莊園死的人,在吉列斯的壓製下,並未鬧出什麼風波。吉列斯在沈靜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醫院。用最快的速度,在一天之內檢查全身。化驗結果出來,他身上確實有殘留迷幻劑的成分。
事實擺在眼前,吉列斯隻能相信,他是被人設計了。
吉列斯震怒之下,讓明隆徹查全莊園,一定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而沈靜一行人,以及歐曼麗,在吉列斯住的宅院裏開始新一輪的推理。
陳瀟這幾人都是當代人傑,見多識廣。他們總是能找出多一點的思路來。
眾人坐定後,歐曼麗為大家奉上泰國椰子汁。新鮮的椰子汁,味道很甜美。
吉列斯道:“墨奴十五歲就在我這兒,我待她一向也不薄。”
“她有家人沒有?”朱浩天問。
吉列斯搖頭,道:“是個孤兒。”
陳瀟適時開口,道:“吉列斯,這個設計的人心思非常縝密,線索到這兒已經斷了。要通過證據來找出凶手,很困難。但我們不是法官,也不需要證據。到底是誰做的,仔細的判斷,未必就找不出。任何壞事做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動機。這件事,很明顯,是要小少爺死,要你死。你們死了,誰會有最大的好處?”
吉列斯目光複雜,道:“這些年,我對祥兒確實偏愛了許多。為此還把他安排到了劍橋留學。想來他也是恨我的。”頓了頓,道:“但是我實在不明白,這些年我給他的錢並不多,他也遠在劍橋。我在那邊安排了人監視他,彙報也說,他一直很本分的在求學。從抓走祥兒,到安穀娜洞府設計致命機關,這些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從那兒來的經費,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沈靜揣摩人心是厲害的,道:“與其我們揣測,不如把大少爺召回來問個明白。吉列斯,你可以這樣跟他說,先譴責他,說他所做所為你已經全部知曉。我想他一定會抵賴,你就說,你已經請了國際大師級別的催眠師,是與不是,回來一試就知道。”
“若真是這個畜牲做的,我饒不了他!”吉列斯咬牙切齒起來。他也是急性子,當下當著眾人的麵開始打起電話來。
電話通後,吉列斯疾言厲色,歇斯底裏。說的是泰文,陳瀟一眾人聽不懂。後來陳瀟問歐曼麗,歐曼麗說吉列斯罵大少爺是豬狗不如的畜牲,要他立刻滾回來,他已經請了國際催眠師。
看來這兩父子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電話掛斷後,陳瀟道:“吉列斯,你是不是一直有一個秘密在心裏,你以為小少爺是你和安穀娜女神的兒子。”
吉列斯陷入默然。
半晌後,吉列斯開始緩緩的述說起來,道:“我幼年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差一點死了。是我母親去拜祭了安穀娜女神後,我才死裏逃生。所以從那以後,我和母親都信奉安穀娜女神。有一次,我做夢夢見安穀娜女神,她很聖潔,很高貴。後來我發現,我看見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我心裏隻有一個人,就是安穀娜。她是我的夢中情人,及至後來,按父親大人的意思,成婚娶妻,我對那個所謂的妻子都沒有任何感覺。”
“我十年如一日的信奉安穀娜,每天飯前飯後祭拜,早上起來,晚上睡覺,心中都是念的安穀娜女神。也許是我的誠心,終於打動了安穀娜女神。”
說到這兒的時候,吉列斯道:“這也是我最奇怪的,當初我夢見安穀娜女神時,每天也是墨奴給我送了一碗湯來喝。然後我做夢,夢見了安穀娜,我以為是誠心所至,在夢裏,我與安穀娜恩愛至極,她還懷了一個孩子。”頓了頓,道:“後來有一天,在夢裏,安穀娜跟我說,孩子已經生了。她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孩子與凡人不同,生下來就有一歲大小。要我去安穀娜洞府,將孩子領回來好生撫養,這是她唯一能給我留的骨血。”
“我當時將信將疑,按照安穀娜所說的地址,讓探險隊先去探,最後發現,果然有安穀娜所說的洞府存在。”
“於是,我準備好裝備,帶著人去了安穀娜洞府。那頭巨蟒,我按照安穀娜所說的,供奉了一個活人,那巨蟒吃了人後,便陷入沉睡。我在安穀娜的神像前,便找到了祥兒。祥兒····他長得可真是像極了我。”
沈靜咳嗽一聲,道:“一歲的小孩兒,那能看出什麼像不像的,吉列斯,你這個說法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