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對於師傅,羅浩然尊敬如父。
“說說吧,今天是怎麼回事?”
羅浩然當下便將去抓陳瀟,從出房間,到下樓上車之至車上陳瀟的話,以及陳瀟的爆發等等情況全說了出來。
三叔公聽的臉色驚異敬畏,道:“這個陳瀟的大腦,簡直就像一部計算精密的儀器,他把所有可能都計算進去了。”
“師傅,他似乎有種神奇的運勁法門,可以將氣血之力瞬間提升。若非如此,我和二師弟也絕不會遭了他的道。”
三叔公沉吟道:“我知道少林有種金剛佛怒大法,在搏鬥激烈時,將氣血催生的更加沸騰如湯,一旦運功,全身毛孔控製不住,血液便如水珠從皮膚毛孔滲出。那是催發潛力極傷自身的法門。即便如此,也並不是瞬間能夠提升潛力和氣血。”
羅浩然道:“師傅,金剛佛怒大法我也聽聞過,使用時還需以聲波震蕩催運。所以我敢斷定他用的不是金剛佛怒大法。”
三叔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神奇的運勁法門,真是聞所未聞。”頓了頓,道:“可惜這樣的秘術,他定是不肯說了。”言中充滿了無盡的遺憾。練武術的人,對武術自是有外人無法理解的狂熱。
隨後,三叔公談到了梁承豐的事情。問及羅浩然處置梁承豐的意見。羅浩然苦笑,道:“師傅,有些話說出來大逆不道,您也不喜,我不知該講不該講。一直以來,我不講,也是怕您有想法,以為徒兒幾人對這份產業有覬覦,故意抹黑承豐少爺。實際上,您是當局者迷,我們這一群弟子都是旁觀者清。承豐少爺的心計,手段,狠辣。那些事情不用去證實,我也知道是他做的。梁華少爺我見過,他算是仁厚之人。而麵對承豐少爺,即便是我也有不寒而栗的感覺。”頓了頓,道:“您要問我的意見,我覺得殺了最好。他活著一天,就永遠不會放棄對梁家產業的覬覦。”
三叔公麵色微微尷尬,道:“浩然,你不明白。我與你梁大伯的感情,我跟他一起從家鄉逃荒出來,當時我才十五歲。沒有梁大哥,我早餓死在家鄉了,我們之間經曆的生死大險,我自己都數不清楚。接近四十年的感情,你要我怎麼忍心把他最後的一個兒子都殺了?”
羅浩然陷入默然,隨後道:“師傅,這樣我倒有個建議。”
“你說!”三叔公眼睛一亮。
“把承豐少爺送往國外,讓他永遠不要再回來。”
三叔公微微一怔,陷入思索,半晌後道:“那就不必了吧,他再多鬼心眼,也沒有什麼武功。出去後,沒了梁家更是沒有勢力,有我們看著他,掌控在手中,反倒安全一點。”
羅浩然苦笑,道:“師傅,您確定您不會到時心軟?”
“他做出如此畜生的行徑,我如何還能心軟。”三叔公堅決的說。
“那弟子也無話好說了。”羅浩然歎息。
“那你好好休息吧。”三叔公說完頓了頓,道:“浩然,再不要說什麼我猜疑你們覬覦我的產業,這些東西,以你們的本事,要多少錢會沒有。我知道你們一直忠心留下,無非是想幫我這個老頭子。”
羅浩然眼中頓時流露出難以抑製的感動。哽聲道:“師傅您千萬別這麼說,沒有您,我們就是沒人管的孤兒。”
三叔公安撫了兩個徒弟後,便開車前往梁氏公館。待三叔公離開後,羅浩然信步出了臥室,上二樓,來到藍維科的臥室前,輕聲敲門。
片刻後,門被打開。藍維科白色襯衫,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大師兄!”藍維科苦笑著喊。兩師兄弟今日還是頭一次栽的這麼慘,相對苦笑。羅浩然苦笑完後,臉色一正,道:“我有話跟你說。”
藍維科便將羅浩然迎了進來,臥室裏燈光輝煌,羅浩然在沙發上坐下後,藍維科給他倒了一杯紅酒。羅浩然便道:“你我都受了傷,別喝酒了。讓劉媽給熬點薑茶,出身汗好一些。”
“好,師兄你等等,我這就去吩咐劉媽。”藍維科便往外走。羅浩然會心一笑,師兄弟之間雖不是親兄弟,卻更勝兄弟。比之梁承豐對待幾位親兄弟,他們這四個孤兒的情誼,外人是無法理解的。
藍維科待了十分鍾方才上來,上來時手上端了托盤,托盤上是兩碗熱騰騰的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