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我沒聽錯吧?我們的孩子?
難道我懷裏這個孩子是……阮晴和河神的?
不……不可能吧?阮晴她怎麼會這麼做?
那日我明明看到的是阮晴衣衫不整的坐在柳景域身上,而柳景域,不對,那個時候我被憤怒和失望衝昏了頭腦,並沒有看到柳景域是何表情,又或者那個時候的柳景域隻是被阮晴用什麼法術迷暈坐在那裏,而那一幕正是阮晴設計好給我看的?
其實背後她利用河神對她的感情,要了這個孩子,她也篤定河神永遠不會背叛她,更不會將這一切說出來。
想到這,我突然感覺懷裏這個孩子無比沉重,也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實在刷新了我的三觀!
“不,那是我和柳景域的孩子,那就是我和柳景夜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阮晴像得了失心瘋一般怒吼著朝我跑來,但是我也敏捷的躲過了她。
“給你幹什麼?給你讓你殺了這孩子死無對證嗎?阮晴你真的是太狠了,狠到讓我無法形容,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你怎麼能如此狠手的要殺了她呢?她還這麼小,這麼軟,她在你肚子裏那麼長時間,又陪了你這麼久,你怎麼忍心?”
說這些的時候,我總是不自覺的想起衡兒,眼淚也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柳景域見狀,緊忙將他懷裏的河神交給黃九爺,跑過來將我抱在懷裏,“沒事吧,小蔓!”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懂什麼?”阮晴的情緒顯然更加過激,像個瘋子一般衝我不斷嘶吼,甚至這一幕也深深刺痛了我一下。
所謂愛情,無非執著。
而阮晴的執著也不過是有些變太罷了?
“你知道我從小仰望阿域的感覺嗎?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是,隻是山中修煉出來的一個野仙兒,可是我日日看著那個威風凜凜的少年在山下練習法術,他是那麼認真,難道努力,但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疼。
那個時候我就每天在暗處裏偷看他,想著若是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多好,但我自己明白,他這種純正血統的仙家,又怎麼會多看我一眼?
後來啊,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注意到了我,並且一點不嫌棄我,跟我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們日日談心,他督促我練法,給凡人辦事,後來一直到凡間有了我的第一座神廟,大家還喚我洛神娘娘。
但是,但是我知道阿域心裏隻是把我當朋友,當妹妹,甚至那個時候他一心撲在飛升上神上麵,無心談兒女私情,我認為我可以等的。
直到有一天,天界下令讓他找回靈女,便破格讓他飛升上神,可我怎麼能放阿域走?他若走了,我們之間隻能越來越淡,甚至從此再無幹係了!”
說到這,阮晴滿臉淚水的臉上掛起一抹可怕的笑容,搖搖晃晃的身子朝我又走近幾步,柳景域則是下意識的將我往後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