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除了陪墨錦夜在屋裏坐一會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陪衡兒練功法,再有就是讓溫言帶著我到處去“逛逛”。
所謂“逛逛”其實也不過是繼續研究地形,安排好逃跑的路線罷了。
“姑娘,您肚子裏這個孩子真打算留下來?”
走在山邊僻靜的小路上,溫言小聲的問到我。
我搖了搖頭,“不,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要,這個孩子斷不能留,我已經傷害了衡兒,如果這個孩子再生下來,難道我和墨錦夜之間必當羈絆不清,甚至將來柳景域那一幕還會重現,到時候我又怎麼跟孩子解釋?”
“嗯,您說的對,我的建議也是不能留,但在這裏您也不好將他打掉,等等出了這裏再說吧!到時候我會全力配合您出去的。”
聽聞溫婉的話,我微微詫異,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麼?你不跟我們走嗎?”
溫言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如果能一起走更好,如果不能那我也會留下斷後,絕對不會讓您功虧一簣。”
我心裏一陣無奈,其實我自己都不見得真能逃出去,至於溫言是肯定要連累了。
“溫言,你本是墨錦夜的人,卻為何對我如此真心?”
“嗬嗬,姑娘,若說一開始,我還真沒想對您真心,隻覺得主上才是我的主人,可是後來您讓我感受到了溫暖,那是來自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在歸墟我們每個種類之間都沒有什麼交涉,甚至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直到我在您身邊越來越久,才明白,原來世界很精彩,人間太值得。”
我看著溫言,幾度欲言又止,眼裏含著淚光,這一刻在說什麼都顯得無力了。
之後,我們僅用三天的時間研究好了一條路線,至於這幾天我發現衡兒跟我也越來越親,甚至可以到信任與言聽計從的程度了,果然血緣勝過一切。
而路線是溫言給我安排的,首先選了整座山最偏僻的一條路,而且摸好了守衛們換崗的時間,最主要的是,在這山腳邊的結界有些鬆動,墨錦夜他們還沒來得及修繕到這裏,而付成允他們也繞不到這裏。
因為這裏突破結界以後深淵程度比哪裏都長,到時候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帶衡兒離開,甚至一不小心我們都會喪命。
所以之前的擔心來了,那就是溫言必須留下拖住墨錦夜,到時候以我出事了緣由將墨錦夜樣相反方向引去,我便趁著這個機會帶著衡兒逃走。
至於出去以後怎麼樣我也說不好,隻能聽天由命了,隻是溫言我終究是欠了她一條命,而衡兒我也要讓他陪我冒險一次了。
至於肚子裏這個孩子,溫言給我準備好了藥,待我安頓下來之後,立馬吃了打胎藥,孩子斷斷不能留。
而我們唯一的行李就是這塊鳳佩了,因為我還要仔細研究最後三顆精丹到底在沒在這裏麵,隻要找到最後三顆精丹,我和衡兒就不用東躲西藏了,最起碼我能保衡兒無恙,保我身邊的人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