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猥瑣男滑倒在我腳邊的一瞬間，我感覺整個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手發抖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嘴巴張的能吞下一顆雞蛋了。
我……是不是殺人了？
不管是好人壞人，還是妖魔鬼怪，這是似乎都是我第一回痛下殺手，所以這隻是開始嗎？
墨錦夜察覺到我的恐慌之後，一把將我攬進懷裏，捂住我的眼睛，輕聲在我耳邊呢喃，“沒事，沒事，小蔓葉，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該死，你是對的，對的……”
我不知道墨錦夜的話我聽進去了多少，我隻能拚命的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恐懼，因為若想殺了柳景域報仇，那麼這才是我十萬八千裏的第一步，怎能退縮。
“他……是死了嗎？”我帶著顫音問道。
墨錦夜將我從懷裏拉出，看著我大驚失色的臉龐，然後從我手裏接過那顆血淋淋的心髒，轉手一劈，從裏麵便取出一顆黑珠子。
我還沒來得及問墨錦夜這是什麼，就被墨錦夜一把抓住另一隻手，抽出我的食指，便將指腹含在嘴裏。
瞬間，我渾身抽搐了一下，因為這種久違的感覺，此刻卻是別的男人給我的，原來生理反應與愛情無關！
墨錦夜再將我的手指拿出來的時候，上麵的傷口已經完好如初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全然忘了剛才因為殺人的恐懼。
“對不起，剛剛實在沒有辦法，才讓你傷害自己！”墨錦夜陰沉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抹心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墨錦夜越來越不像我初次見他時那樣陽光了，仿佛他是一個秘密，被世俗層層包裹著，你進不去，他也出不來。
我失神的眼眸漸漸收了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都是我拖累了你，讓你陪著我做這種既違背天理又危險的事！”
雖然我不知道墨錦夜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可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是和我來殺什麼惡人。
墨錦夜突然苦笑一聲，問了我一個非常令人費解的問題，“祁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就是一個壞人，你會怎麼辦？”
我也無奈的勾了勾嘴角，“說的好像現在我是什麼好人一樣，就算你是壞人我又憑什麼嫌棄你？因為剛剛我也殺了人！而且，墨錦夜，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你對我好，你就是好人！”
我說完以後，墨錦夜的眼神裏波光湧動，嘴唇也微微顫抖，似乎有些複雜的情緒無法用言語訴說。
可能我對墨錦夜沒有愛情，但是一年多來的相處，讓我覺得墨錦夜對我真的挑不出來毛病，超過了朋友，應該可以說是親情吧？
不管什麼感情，就像我剛剛說的，隻要墨錦夜對我好，那麼該還的人情我必定還，許下的承諾也決不食言。
如果我愛的是墨錦夜多好，或者在禦景園的那五年，我愛上了付成允又該多好！
可是偏偏我就是那麼沒出息，五年的時間讓我對那個狗男人念念不忘，再次回到他的身邊，還是落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