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吞吞吐吐的也說不明白,隻是一直跟我打岔說我雖然現在屍毒已解,但是還需要恢複一段時間,待身上的黑氣也徹底消失才算圓滿。
“溫言,現在凡間是不是又是一年了?”
我和溫言站在蓬萊*之上,看著周圍山上的飛禽走獸,有感而發。
“嗯,按時間來算,過兩天又是凡間的除夕了。”溫言回答道。
“好快啊,不知不覺我竟然在歸墟呆了差不多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裏,我每天飽受煎熬,沒想到還能恢複到人的模樣,以前我以為……”
想到這,我久久哽咽,不能在繼續說下去。
“祁姑娘多慮了,如今一切都好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平複心緒之後再次開口問道:“溫言,你能不能告訴我,墨錦夜到底去哪了?為什麼我都快好了他都沒有回來?還有我什麼時候能出歸墟,回到凡間?”
溫言聽聞顯得有些慌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
可就在這時,遠處飛來一抹高大的身影,水墨色的衣擺隨風飄曳,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
“小蔓葉,我回來了。”這是墨錦夜落地以後,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時隔多日不見,如今墨錦夜在站到我麵前,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裏那些疑問此刻都變得啞口無言。
“怎麼?不認識我了?”墨錦夜又朝前一步,離我近了一些。
我這才反應過來,上去用力的拍了他胸口一巴掌,“你去哪裏了?把我自己扔在這就不管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沒救了,嗚嗚……”
我一邊拍打他,一邊痛哭,似乎要將這一年來的委屈全數哭盡一般。
但是隱約間我貌似聽到了墨錦夜的悶哼聲,再抬頭發現他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並且溫言在一旁一副焦急不已,卻又不敢說話的樣子。
突然,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馬止住了哭聲,表情嚴肅的問到墨錦夜,“你怎麼了?是不是給我找那神獸的時候受傷了?”
我沒等他回答,開始伸手摸索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
這輩子,一個又一個好人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我欠下的債已經夠多了,和墨錦夜從普通朋友發展成現在過命之交,如果他真是為我受了很重的傷的話,那叫我該如何自處,難道我的存在就是不斷給別人製造麻煩嗎?
“我沒事……”墨錦夜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可直覺告訴我,他有事,有很大的事!
“溫言,你說。”我見墨錦夜的嘴撬不動,隻好調轉方向。
溫言有些不安的看了墨錦夜一眼,接觸到墨錦夜的眼神之後深深的低下了頭,就在我剛要發火以死相逼的時候,溫言猛的抬頭,像是決心赴死一般,言語有力的說道:“主上,你還要瞞祁姑娘多久?她早晚都會知道,那些所謂神獸的湯肉,其實就是您的心頭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