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柳景域的話頓時嚇得又從門口跑了回來,一臉恐慌的問到他,“那是什麼?”
柳景域低頭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瞥了我一眼,“這點膽子還給人看事?”
我一陣無語,害怕是人之常情好嗎?尤其我是一個女人,他還一直這麼故弄玄虛。
正在這時,大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麵出來一個穿著紅色裙子,帶著一個沙灘帽,目測一米八五以上,滿臉胡子拉碴的大男人。
這男人看到我們以後,明顯愣了,因為此刻我們於他而言是兩個陌生人,而且還站在他家門口一直在研究什麼。
但是下一刻男人鎖上門就要越過我們離開,就好像見怪不怪了一樣。
也是,他這麼長時間男扮女裝,肯定會有好多人指責他,議論他,或者來他家參觀看熱鬧之類。
隻不過這男人剛邁出去兩步,就聽柳景域在原地喊到:“等一下。”
男人身子立馬僵住了,但是僅僅幾秒鍾,他就又要抬起腳步離開。
“你母親病了是不是?”柳景域的語氣不難聽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男人聽聞卻是一改常態,猛的跑了回來,拉住柳景域情緒有些激動,“你怎麼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怎麼知道我們家事兒的?”
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是這男人有問題嗎?怎的如今又扯上他母親了?難道是她母親招惹了什麼東西?
柳景域低頭看了一眼這男人,又看了看他家門口。
男人立馬會意的將我們請了進去,“快快快,進屋去說。”
隨後,我們便跟著男人進了他家客廳。
給我們倒過兩杯水之後,男人才平靜的問到,“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我們家的事兒?我母親……她自病後無人知曉,所以不可能……”
說實話這男人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柳景域跟我一起來的,既然沒有髒東西,他又是怎麼知道人家媽媽病了?
柳景域照著屋裏打量了一圈,念念有詞的說道:“申月有日,坤上離下,三爻動,又掛坤土為母。離火為頭眼,今逢申月,土休火丘,令堂乃是頭疾對嗎?”
這男人聽聞,頓時驚訝的瞪大雙眼,“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地上,“求你,求你救救我媽,大仙,您要是連這都能算出來,我媽這病你肯定能治!隻要能治我媽的病,我杜鬆給您當牛做馬!”
不是吧?柳景域什麼時候還會算命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會算命也不見得會改命啊,這杜鬆也是有意思!
我剛要伸手將杜鬆從地上拉起來,就聽見一老太太神誌不清的喊到:“小月,小月?”
杜鬆聽聞,瞬間帶上帽子朝屋裏跑了進去,不多時就扶出來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一邊走還一邊摸著杜鬆的裙子高興的道:“小月,媽就喜歡你穿這紅裙子,以後媽還給你買!”
杜鬆將他媽媽扶到沙發上以後,這才對我們將事情原委道出,“我妹妹死了,我媽今年得了老年癡呆,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唯獨記得我妹妹,她想我妹妹,喜歡我妹妹穿這樣的紅裙子,裙子我便每天扮成我妹妹的樣子陪著我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