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域這個名字幾乎就成了我如今和未來的傷,他們沒在我麵前提起過,我自己也時常告訴我自己,那個人和我已經沒關係了。
可就在二月二這天,我們準備好要回凡間了,而白哲一家也要回青丘了,涅槃峰突然卻來了客人。
我萬萬沒想到,會在離開涅槃峰的時候還能碰見柳景域。
即使再見麵,我的心還是會疼。
他深邃的眼眸裏波光流動,可是我知道那裏麵沒有我的身影,就好像我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一樣。
付成允在我身後和柳景域打了一個招呼,而我隻想抱著黎馨快速離開,因為我的心要疼到窒息了。
有一種人,多看一眼都想擁有。
“爹爹……”
隨著黎馨的一聲呐喊,我的身子猛地一怔,隨即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懷裏的黎馨。
柳景域也意識到了黎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拚命喊他,朝他伸手,於是也停下了腳步。
隨即我們麵對麵,付成允見狀立馬衝了過來,要伸手接過黎馨,可是一向懂事的黎馨在這一刻說什麼也不讓付成允抱,就是一直朝柳景域伸手。
柳景域眉頭微微一蹙,隨即竟然伸手從我懷裏接過了黎馨,別說是我,就連付成允當時都傻了。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柳景域他竟然會從我手裏接過黎馨。
說來也怪,一個一周多的孩子,被柳景域接過去的那一刻,竟然立馬止住了哭聲,兩隻小手緊緊的纏住柳景域的脖子,一直在“爹爹,爹爹”的叫著。
柳景域的身上出現了我從未見過的耐心與溫柔,輕輕的拍著黎馨的後背,開口問到:“你是不是很想你的爹爹,所以才會將我認錯?”
可是,黎馨又哪裏懂得他在說什麼,隻是抱著他不放開。
這時我聲音有些失落的開口道:“是啊,她應該很想她爹爹。”
柳景域注意到我以後,便直言問到:“孩子的爹爹呢?”
我苦笑一聲,“他忘了我們了,不要我們了,我能理解,但是孩子太小,解釋她也聽不懂。”
付成允在我身後沒有出聲,而柳景域則是微微一楞,似乎感覺問到我的傷心事有些不太好。
過了許久,我從柳景域身上接過黎馨,黎馨還是一直朝柳景域喊“爹爹”,可是我知道我們要走了,必須要走了。
可就在我們轉身的那一刻,柳景域突然叫住了付成允,“冥王,我見你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付成允臉色突然變得很緊張,這讓我不禁覺得付成允有事瞞我。
於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問到柳景域,“哪裏不對?”
付成允緊忙拉了我一把,“他看錯了,我們快點下山吧。”
這讓我更加覺得付成允有事瞞我了,所以我更加不能走。
柳景域這時見我們爭執不下,聲音低沉的開口道:“我見冥王身上仙氣所剩無幾,可是最近大戰傷了根本,還是因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