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恍惚的踉蹌了幾步,青鳥見狀一把扶住了我,語氣有些慌張的問我有沒有事。
而我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雙耳失聰了一般,什麼也聽不見了!
過了半晌,我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從青鳥懷裏起身,然後眼神堅定的看著青鳥:“青鳥,走,陪我去看看柳景域吧!”
青鳥一臉為難:“可是……他……”
我對他搖了搖頭,示意無礙。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柳景域是一個身體兩個意識嗎?而且我又不是沒有和他那個暴戾的意識接觸過,而且我也明白,我要愛柳景域,我就要接受他好的或者不好的一切,所以這也會是我的必經之路不是嗎?
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呢?
如今一切意外都已經解決,所有事都回歸正軌,待我再幫阮晴積攢夠了修為,使她重新擁有法力,那麼到時候我就可以安心的尋找,讓柳景域變完整的方法了。
青鳥陪著我一起來到了柳景域的臥房,站在門口,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就要推門進去。
隻是這時團子剛好匆匆忙忙的從裏麵出來,而且神色很是恐慌。
一出來就撞到我身上,我連忙扶住他,問到:“怎麼了,如此慌張?”
團子見是我,回頭看了一眼屋裏,又緊忙將我往走廊旁邊拉了拉,然後小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語氣平穩的回答到:“柳景域不是醒了嗎,我來看他。”
“你瘋啦,我不是讓青鳥告訴你,二爺他不一樣了嗎?”
團子說完又朝我旁邊的青鳥投去疑問的眼神,而青鳥隻是點了點頭,那意思好像在說他告訴我了,隻是我執意要來。
“我知道他不一樣了,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我都沒多大波瀾,你這麼恐慌幹什麼,躲著他點,別惹他就好了!”
可誰知我的話並沒有讓團子多輕鬆,而是繼續左右環顧一下,剛要張嘴說什麼,就被柳景域臥房的那一陣開門聲給打斷了。
而出來的正是柳景域和阮晴,阮晴的胳膊挽著柳景域,而柳景域對阮晴很是親昵溫柔,就好像他昏迷之前對我那般。
這……好像不是那個暴戾的柳景域!
而就在這時,柳景域意識到我們在走廊,於是便厲聲嗬斥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我們幾個在幹什麼?柳景域難道沒有看到我嗎?
於是,我不顧團子的拉扯,一個箭步衝到柳景域麵前,深情的看著他:“阿域,你醒了?”
可是沒想到我得到的卻是柳景域的一句:“放肆,阿域是晴兒對我的稱呼,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直呼我名諱?”
他的聲音並不是多麼有力,也沒有那麼暴戾,所以說眼前的柳景域還是昏迷之前的那個意識?
正在我錯愕失神之際,阮晴走到我麵前,低頭俯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阿域現在隻認我一人,你們切莫刺激他,我也不確定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
阮晴的話讓我微微一怔,柳景域醒了以後就隻認阮晴一人?
不,她不知道柳景域什麼樣,我卻知道,現在的柳景域就是昏迷之前那個意識,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哪怕他現在對我們所有人都很厲害,可也不是之前那幅麵帶殺意的暴戾柳景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