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爺長長歎息一聲，眼神有些發直，像是思緒飄遠了一般。
我認為這個時候我不適合打擾他，說與不說都是別人的自由，任憑我再好奇，也不能追問。
過了一會兒，黃九爺才緩緩開口道：“她叫曉曉，是個……凡人……”
黃九爺的語氣有些無奈，而且是非常無奈那種，這時我就有些不敏感的，是凡人怎麼了嗎？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我的疑惑仿佛在黃九爺的預料之中一樣，就聽黃九爺又接著說道：“祁蔓，你知道嗎？仙家不與凡人配，否則必遭天譴。”
天……譴……
這……我不就是凡人？而柳景域不就是仙家，那我們之前在一起時，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和柳景域不還是好好的？
“你不必疑慮，你是凡人不假，但不是普通的凡人，你的命格特殊，所以不會與普通凡人一樣，遭受這些，而曉曉她……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我看著黃九爺沒有說話，雖然我現在也很疑惑我到底是什麼命格，但是我感覺這個時候我不適合問。
於是，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九爺，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和景域一樣，都走錯過路，隻不過他是為了前景，而我是為了私人感情。
大約十年前，我下凡曆劫，我哦的修煉的仙家到了一定程度都會經曆不同劫難，如果全數通過的話，天界會給我們封神。
我曆劫的身份是一個孤兒，從小父母雙亡那種，可是整個村子就曉曉跟我說話，就曉曉對我最好，隨著我們慢慢長大，自然心生情愫，在曉曉十七歲那一年，我們私定終身。
可是，我是仙家的時候得罪妖邪眾多，有消息靈通者得知我下凡曆劫，便找到我的蹤跡，想要趁我沒有法術之時，將我消滅。
是……曉曉，曉曉替我擋住了最後致命的一擊，雖然沒有致死，可是她這凡人身軀又怎麼會承受的了那妖邪的法術，所以如今不過二十芳華，卻日夜被病痛折磨，需要喝各種藥物來緩和。”
聽到這，我算是大概明白了事情來由，雖然黃九爺說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足夠讓我明白了。
原來黃九爺還有這樣一段虐戀，當初曉曉身為一個凡人替九爺擋了一下，所以才落得如今病體纏繞的現狀，別說曉曉離不開人，就算離得開，估計九爺也不想離開吧？
有多少人能為對方連命都不要的？
“九爺，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九爺點了點頭，輕聲道：“一開始我也害怕告訴她，可是她傷勢嚴重，我必須帶她回涅槃峰醫治，涅槃峰靈氣極重，又有各種珍奇草藥，所以我便與她說了實話。
可是，祁蔓你知道嗎？她竟然沒有一絲害怕我的意思，當時她隻是甜甜的笑了笑，說不管我是什麼，我都是她的男人。
那一刻，我感覺我真是值了，我心裏的感覺都不能用言語形容，可是好景不長，曉曉剛開始到涅槃峰的時候恢複的不錯，可身體終究是凡人的身體，所以任憑怎麼醫治都是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