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以後,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景域是瘋了嗎?我跟他出馬也就算了,現在再和阮晴出馬,我算怎麼回事?難道我爺爺欠下的債是這麼還的嘛?一次一次的沒完沒了,憑什麼?
阮晴不懂,難道柳景域不懂嗎?
雖然他是另一個意識的柳景域,但他又不是失憶的柳景域,對於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他心知肚明,如今這般不是羞辱我又是為何?
見我眼神不友善,阮晴立馬蹲到我身前,麵色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祁蔓,我的事還要麻煩你了,燃心跟你命格相融,而我又要靠燃心的力量才得以存活,所以現在隻有你能幫我。”
嗬嗬,知道麻煩為什麼還要開口?而且我能感覺到,阮晴知道我和柳景域之間的關係。
白哲和黃九爺自是不好說話,畢竟他倆都是柳景域的關係,而跟我則是因為柳景域結識,沒有任何立場替我說話,隻好閉口不言。
我也是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麵對誰,眼神裏也是一種淡漠。
柳景域可能是見阮晴跟我說話,我沒有回,便又有些大發雷霆,猛的轉身指著我道:“祁蔓,別給臉不要臉,你能替阮晴積攢修為是你的福氣,若是你再這幅模樣,別怪我手下無情,不隻是你,還有黎明一家,你不是寶貝的很嗎?”
柳景域的話除了威脅就是冷漠,在沒有任何一點別的情感摻雜在裏麵。
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到:“柳景域,關於我們的以前,你當真一點都不顧及嗎?”
結果和我預想的一樣,柳景域先是不屑的勾了下嘴角,隨即聲音淡然的對我說到:“你怕是剛醒還在迷糊呢?我和你又有什麼以前?一時新鮮圖個樂子罷了,再說了那個優柔寡斷的我,我一向看不上,正好以後我就可以獨占這個身體了,但是不管任何時候的我,你記住了,愛的都是阮晴,你祁蔓什麼都不是!”
可笑嗎?諷刺嗎?果真和我想的一樣,柳景域根本不是記不得,而是他根本不在意,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而且看阮晴的樣子,也並不是不知情,看來隻有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糾結於那段日子的短暫美好,無法跨越。
所有人都在正常的軌道上一路行駛,隻有我畫地為牢,再也出不來了。
偏巧這時阮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很是自然的說道:“祁蔓,我替阿域跟你說聲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可能隻是太思念我了,所以才……”
嗬嗬,阮晴替他道歉,阮晴當然可以替他,因為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妥妥生死難忘的癡情鴛鴦。
可是,阮晴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表麵上聽著是關心我,安慰我,可是這話怎麼琢磨怎麼別扭,讓人不舒服。
就跟阮晴這個人一樣,看上去太楚楚可人,招人憐愛,可是我卻怎麼都覺得她別有深意,有時候甚至於我都問我自己,是不是我把人家看成情敵,所以家裏這麼小肚雞腸的帶著有色眼鏡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