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我怎麼還不敢了?
不是他說的不習慣和男的睡在一起的嘛?那現在一共就兩間屋,一個炕一個床,他不和白哲睡一個屋,隻有我委屈委屈和白哲睡一個屋了!
可是明明我們都已經遷就柳景域了,他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死樣子?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白哲連滾帶爬的走到我們麵前,對著我一副驚恐的樣子,拱了拱手,說道:“姑奶奶,我求求您,別害我了行嗎?你讓我再多活幾天!得,我上車裏睡去,您跟二爺啊,是願意怎麼睡,就怎麼睡!”
白哲說完,比兔子跑的還快,一溜煙的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
於是我對柳景域聳了聳肩,一攤手說道:“好了,現在你選吧,是睡炕還是小床?”
突然,柳景域的嘴角勾了勾,不答反問到:“你呢?是睡床還是炕?”
我轉頭抬眸看向柳景域,聲音有些疑惑的問到:“你確定要我先選?”
柳景域連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當然是睡炕了,我先去收拾屋子,一會收拾好了叫你。”
柳景域別有深意的挑了下眉,沒有說話,我自當是他同意了,所以便轉身進去收拾了。
隻不過我翻遍了整個櫃子,這被褥怎麼就剩下一套了呢?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因為之前林鳳她們總是捉弄我,經常往我被褥上潑屎潑尿的,所以扔來扔去就剩下這一套被褥了!
這下該怎麼辦?雖然剛入秋也不算多冷,可是夜裏不蓋被子還是不行的啊!
柳景域他是蛇,蛇不就是冷血動物?應該不怕冷的吧?
所以,我想了想,準備出去和柳景域商量一下。
柳景域見我匆匆跑出來了,先一步開口問到:“怎麼了?”
我兩隻手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到:“那個……你能不能……晚上不蓋被子?”
柳景域抬頭暼了我一眼,問到:“為何?”
“因為……那個……被褥隻剩一套了……”
我說完以後,柳景域沒有出聲,隻是淡淡的盯著我,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過了一會兒,就在我忍不住,剛要說把被褥讓給他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好,你先睡吧。”
我去,柳景域今天這是怎麼了?來的時候吃錯藥了吧?
見我看著他呆愣在原地,柳景域再次開口道:“怎麼還不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緊忙點了點頭,就紮進屋裏了。
爬上久違的大炕,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在這個炕上,我記得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柳景域這個人,他就爬進我的被窩了,還緊緊纏著我的身子,那個時候他應該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雖然我是個成年人了,可是畢竟才十八歲,所以對這些還有有些抵觸的,而再過兩個月,我就十九了,正好是秋天剛剛過去,冬天剛剛來的時候。
躺在被窩裏,漸漸的一種熟悉的味道充斥我的感官,讓我越來越困,越來越抬不起眼皮,沉沉睡去。
隻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我一個翻身好像感覺到旁邊有個人,我迷迷糊糊的一摸,天啊,果然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