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哲先移開視線,坐在炕邊,為黎嬸請起脈來,神情動作都很嚴肅,跟平時給我們看病時完全不一樣,而且眉頭也是皺的越來越緊。
我隨著白哲的表情變化,心裏也不由得揪成一團。
如果黎嬸真的沒救了,那麼明哥該會有多傷心?
在我那段低穀的日子裏,都是明哥出手相助,而那三年要不是有明哥帶我出海捕魚,恐怕我現在就是餓也給餓死了!
所以我從心裏還是希望黎嬸能好好的活著的,哪怕就是重病在床,也比現在好太多。
而葉柔和我想的一樣,表情也是越來越慌張,她能蒙騙明哥,但是她騙不了我,因為我這幾個月跟著柳景域走南闖北的,什麼都見過了,識人自然也有一套了,所以無論是從直覺,還是各個方麵來說,葉柔都絕對有問題。
白哲給黎嬸把完脈之後,又將黎嬸的胳膊放回被子裏,好像是整理了一下情緒似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轉過身來。
這時明哥早已經按捺不住,一把拉過白哲的胳膊,焦急的問到:“怎麼樣?神醫,我母親的病有沒有事?”
白哲看了我一眼,隨即才回複到明哥:“病情有些複雜,我需要回去好好找找藥材,才能配製出專治這種病的藥來。”
白哲的話就像是給了明哥希望似的,明哥一直拉著白哲道謝。
而此刻的葉柔神色也放鬆了幾分,顯得比剛才也自然多了。
這之後,白哲就以我們要去找藥材為由,拉著我離開了明哥家裏。
明哥一開始還說跟白哲一起去找,說是這附近的山裏他都熟,可是白哲以我們去市裏采購為主,給拒絕了。
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來,白哲這是想甩開他們,跟我說點什麼。
待我們將車開出來以後,白哲對我異常嚴肅的說道:“祁蔓,你家在哪?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得找個落腳的地方。”
我看著白哲,一時間有些懵了,後知後覺的回答到:“啊?哦!去我家是嗎?你就直著走,到了路盡頭左拐就到了。”
由於開著車,沒幾分鍾就到我原來的家裏了,我這附近已經搬空了,所以沒人我也就一直不鎖門,這次回來院子裏屋子裏沒有一點被人動過的痕跡,看樣子林鳳他們上次真的被嚇到了。
剛進了院子,白哲就說道:“你家是真安靜,這跟自己住在一座孤島上一樣。”
但是我想和他討論的不是我家住哪,而是明哥他們家的問題,所以我便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到:“對了,你剛才支開明哥,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為什麼我們暫時不能離開?”
白哲長長的歎了口氣,眉頭緊鎖的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黎明的母親是被人注入邪術,而穩固著靈魂,不讓其死去,隻不過這種邪術是保持不了多久的,畢竟肉體早晚會腐爛,恐怕背後這個人也挺急的。”
“這個人是誰?葉柔嗎?”
白哲點了點頭道:“她不是人!”
……